井内,水源早已经干涸,井底往井壁延伸来了一丈多深地空间,看着不过四五岁的小男孩,将绳子绑在井底的石壁上,神情十分高兴,轻唤道:
“娘,外面的告示已经撤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娘,伤可好些了,我今日讨到了两个饼,抹花了脸没人认出我来!”
男孩的面上有些得意,跑到坏了一只脚的桌子边,倒了半碗水。
他掏出放在怀里地饼,高兴地往井壁里面走,看着那已经冷硬的饼咽了咽口水:
“娘,我......”
男孩抬头,目光惊骇,还没说完地话咽在喉中,一步一步地退出井壁,手中地粗瓷碗,砰——地一声掉落在地。
院内的桃树上,苏无常耳朵微动,明眸一睁,眨眼,人已经到了井口边,一掌推开井盖,纵身跳入井内。
昏暗幽闭的井内,苏无常眼神冰冷,目光扫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碗,弯下腰,拾起被水浸湿的玉米饼。
指尖划过饼上并不清晰的脚印,美目轻眯,唇边扬起一抹冷笑:
“我的人也敢动,当真找死!”
**
南苍国的都城大冶,靠近东城门,有一座凉王府,金碧辉煌,极尽奢华之事,府内,夜夜笙歌,丝竹饶耳不绝。
今日,凉王府周边的百姓很不习惯,因为已经日上三竿,这王府却是异常地安静,连那平日喜欢吊嗓子的第九房小妾,今天也没起调了。
到了午时,附近的人们,终于听到了声响。
“啊——”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有经验地人听出来了,望着那大门紧闭地凉王府,对着旁边地人道:
“这是那九姨太的声音,今日这一嗓子吊得实在是高,不愧是唱风越戏的名角儿啊!”
没过一会儿,打街角来了一队人,敲锣打鼓地好不热闹,附近的百姓探头探脑地瞧,不知道要闹什么名堂。
难道凉王最近口味变重,对那唱戏的细胳膊细腰看腻了,今日要换这虎背熊腰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