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最大受害者是夜阳,相信夜阳比所有人更痛恨那个凶手,更想要快点查出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夜泽正是看中这一点,所以今天才会来找他。
“监守自盗?恕小弟愚昧,还是不知道三皇兄说的是什么意思,父皇死后,本王也就只有大皇兄、三皇兄和六皇弟你们几个亲人了,六皇弟现在还年幼不知世事,所以我们兄弟几个当然要团结起来为父皇他们报仇,所以三皇兄有话不如明说。”
夜泽忍不住皱眉,他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么,他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听不懂,非要把话挑明了说他才满意么?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今天他来这一趟也就是想要跟他分析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说服他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只要他想为苏贵妃报仇,就应该能够分清敌友,知道谁才是他能够合作的人。
“五皇弟,本王知道我们之前发生过很多的误会,你也对本王有不少的误解,可不管怎么样我们毕竟是亲兄弟,这差不多二十年来朝夕相对,我们之间的情谊,总比那个二十多年没有露过面,一出来就想要抢走一切,不但分走父皇的宠爱,还害的父皇惨死的那位要好得多吧。”
他这说的的确是已经足够清楚了,就算夜阳再怎么装傻也是不可能了。
“三皇兄说的人是……大皇兄?”
夜泽一副好兄长的样子语重心长的看着他:“本王当然是不愿意怀疑他,可是难道你没有发现,一切事情就是从他这次回来之后发生的么?苏贵妃出事之后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父皇匆匆赶向霓裳宫,这个时候太子和白若惜就突然出现了。要知道当初他们莫名其妙的离开说什么出去云游,一下子就走了快两个月,怎么那么巧苏贵妃一出事他们就回来了?”
“恩,有道理,他们的确是很可疑,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可本王却想不通,如果真的是大皇兄,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啊,父皇生前那么疼他,从小到大他卧病在床,父皇亲自喂药,甚至不惜为求一味保命药物差点跟邻国开战,他但凡有一点良心就不可能如此对父皇。”
“不,五皇弟,你太天真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下此狠手。你想,孝贞皇后自他出生就去世了,而他又一直重病在床,几次传来病危的消息,所谓的太子不过只是一个虚名罢了。他从来没进过书房,又没学过治国之道,怎么能担当未来国君的重任?虽然父皇暂时因为孝贞皇后的缘故不肯废掉他,可假日时日,父皇发现他的愚笨,然后明白过来废了他的太子身份,到时候一切岂不是就已经晚了吗?所以他必须要趁这个机会立即下手,然后将父皇的势力全都掌控在手,这样一切都变成他的天下了。”
夜泽明显事先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将所有事情的利害关系说给他听,就算是没有道理,也能被他说出个道理,这嘴上功夫着实是令人钦佩。
“原来是这样,三皇兄你说的有道理,看来他的确是有很大的嫌疑了。”
夜泽一看,夜阳已经被他说动,心中顿时十分激动,连忙趁热打铁:“对啊,杀害父皇和苏贵妃的凶手一定就是他和白若惜,现如今他们大权在握,监守自盗,还说什么要查出凶手,这样下去,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查出凶手了。”
“简直可恶至极,本王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得逞的。”夜阳一拳打在了柱子上,表情明显非常愤怒。
“五皇弟,你能明白本王的苦心就好了,现如今他顶着一个太子身份,还说出谁若是阻止他继位便视为乱臣贼子这样的话,还要将其通通治罪,很多忠臣敢怒而不敢言,可是本王绝对不能看着这样一个杀害父皇的凶手如此逍遥法外,要是他真的继承皇位,到时候就没有你我兄弟二人的活路了。”
夜泽现在算是把话给说绝了,夜阳就算不想跟他合作也不行了。
“三皇兄提醒的是,只是这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小弟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就请皇兄暂且回府,容小弟好好考虑一下再说。”
“恩,这样也好,毕竟现在受伤害最大的人可是你,为兄真的是为你担心啊。”夜泽一副惋惜的样子看着他,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便离开了。
他心中却对自己十分有自信,就算是考虑也没有关系,他都已经说到那个地步了,夜阳肯定会相信的,并且对太子恨之入骨,他一向都是被苏贵妃护在羽翼之下,根本就没有主见,好骗的很。
夜泽走后,这个时候屏风之后又走出一个来,表情有些担忧的看着夜阳。此时夜阳已经恢复了冷淡的神色,全然没有刚刚和夜泽谈话的时候那缓和的态度。
“夫君,三皇子他为何会突然来找你说这些话,他是想要煽动你跟他一起对付太子么,夫君你可要三思啊!”刚刚她不放心,所以一直躲在后面,将他们的谈话全部都听到了。
夜阳冷笑一声:“你放心好了,本王定然不可能会和他合作,像三皇兄那种人跟猛虎无益,当初白若惜的外祖父秦书翰冒死为他和淑妃通风报信,结果都能换来他的恩将仇报,本王断不可能与虎狼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