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郑大人,卢凝安可还好?”宋乐舒低声问道。
郑岩早就知道宋乐舒和自家妻子这段渊源,就算宋乐舒不主动问,他也会主动相邀,于公于私,他家都应该多和宋家往来才是。
郑岩答道:“劳娘娘挂念,贱荆一切安好,只是时常念着您,听说您进宫当女官后她开心得不得了,只是苦于无法与您相见。”
他提起卢凝安时,眼角眉梢都是温柔。早就听说这位郑大人家中有美妾两房,凭卢凝安的性子,就算有郑岩宠爱,想要镇住那两房妾室也是个难题。
“那还劳烦郑大人转告一声,这几日我便登门拜访,还请凝安准备好佳肴美味。”
“这是自然,不胜荣幸。”
郑岩走后,账房忙着将这些东西清点入库,一众的下人皆觉得与有荣焉,可偏生宋家父子没有多少喜色。
“虽说你成为皇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男人的承诺又能算几天数?保不准哪天他就忘了。”宋知勉闷闷饮了一口茶,生怕宋乐舒受委屈。
宋乐舒让清月将点心端给他,而后开解兄长道:“哥哥说得有道理,我这便将聘礼退回去,叫元启改日再议这门亲事。”
“不成!”宋知勉飞快阻拦,“怎可儿戏?你挑中的夫婿,已是男人中万里挑一的好儿郎。”
宋乐舒抿唇一笑,哥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过于担忧自己罢了。
她眨眨眼睛露出几分无辜,故意和哥哥唱反调:“可哥哥怕我受委屈呀。”
宋知勉一眼看穿了她的伎俩,弯起食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以前在侯府的时候,不是把家里的几个姨娘治得服服帖帖的么?哥哥相信你,受了委屈也能摆平。”
宋乐舒别过头,只听宋知勉继续道:“到时哥哥为你递刀,你便安心杀人,出了事推到我身上。”
屋内没有旁人,兄妹二人开着玩笑,也不怕什么隔墙有耳,就算这话传到元启的耳朵里,他也不会当什么大事,保不准还会将中间传话嚼舌根的人治个罪。
如哥哥所说,她确实找了一个万里挑一的好儿郎。
自己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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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舒念着卢凝安,便亲手写了个拜帖,派人送到了郑岩府上。
拜帖中写着后日拜访,卢凝安飞快回了信,那一手娟秀的小楷多了几分恣意,热情跃于纸上,宋乐舒抿笑将回信仔细收起来。
不过多时,宋府的下人来传话,宋勤叫了城里的裁缝来裁剪衣服,不过一会就会来宋乐舒这。
“阿清呢?”
“阿清今早出去了,还没回来。”
宋乐舒点点头,元启派人接手了义学,还有些交接上的问题没有处理完毕,阿清今早便是出去忙活了,只不过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竟然还没回来。
“你去找找他吧,告诉他回来裁衣服。”
下人得了吩咐,便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