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雪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宋乐舒侧头看了看她,挑了半边眉,没说话。
宋乐舒干脆转过身去,自顾自收拾着。
等她收拾完毕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桓雪在这期间一直没有说过半句挑衅的话。宋乐舒从忙碌中抽身,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却看着桓雪还是处在一片狼藉中,根本没有收拾过自己的地界。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会这些?
见宋乐舒投来的目光,桓雪有些气愤,转过脸去,对着窗外叫道:“杏雨!杏雨!”
杏雨匆匆而来,道:“桓姑娘,杏雨在,请问姑娘有何吩咐?”
“拉个屏风过来,就放在这!”说着,桓雪指了指内室中间,而后又道,“再把我这给我打扫干净。”
宋乐舒咬唇皱眉,这桓雪当真是不好相处——
“宋姑娘······”
“就按桓雪姑娘说的办吧,我喜欢清静,而她——”宋乐舒恰到好处息了声,向桓雪投去个目光后没有说话。
杏雨依言去办,不过多时竟真的拉了个屏风挡在了二人之间,虽屏风透光,但好在不用再去看桓雪那挑衅似的目光。
当天晚上,宅子里又来了几个姑娘,宋乐舒也见到了国子监祭酒的妹妹,她看起来年纪稍长一些,很是稳重,对人和和气气。
她对宋乐舒投来微笑:“我名唤唐沛,敢问姑娘是?”
“小女子名唤宋乐舒。”宋乐舒回礼道。
唐沛很是讶异,旋即脸上露出了一丝钦佩的神色,她走到宋乐舒面前,神色中多了几分郑重:“姑娘开义学的举动我与兄长亦有所耳闻,朝野中无人不知,姑娘义举,叫人钦佩。”
唐沛的兄长自然就是国子监祭酒了。
宋乐舒诚惶诚恐,忙道:“不过是借了世子殿下的光,唐沛姑娘言重了。”
唐沛眼眸中酿开笑意:“姑娘便唤我名字吧,我也唤姑娘的名字。”
她端庄温柔的模样叫宋乐舒心生喜欢,看着身旁插不上话、脸上有些尴尬的桓雪,宋乐舒更生出了几分懊悔——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竟然遇到了这让人头痛的小姐。
同宋乐舒打过交道后,唐沛走到桓雪面前,又是温温柔柔一番自我介绍,听着她们的谈话,宋乐舒看向桓雪的目光多了几分讶异。
桓雪自小习武,经常去教弩场和武官们一起演练,功夫俊朗很多男子都敌不过。
宋乐舒这才注意到了她腰间的鞭子,顿时生了几分庆幸——幸好她们二人没有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