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嘴巴怎么这么不干净?”
“安员外什么德行,他娶得老婆就是什么德行!安家的生意近月来接连亏损,也不到是得罪了什么人,还在这耀武扬威?”
“可我怎么觉得他夫人说得对?哪有什么女夫子?女人就应该在家待着才是!”
“宋家的人嘛,怎么都是个活该法。”
······
宋乐舒面色淡然,可听到那句对女人和宋姐的贬低后,她白皙的面庞终是浮现了愠怒。
脂粉香迎面而来,宋乐舒眉眼微动,纤细的手一伸直直握住了那女人的手腕,她的力气一寸一寸的收紧,眼眸冰冷锐利。
她看着安夫人,可却不像是对着她说话:“从前我们家的生活人人艳羡,我富庶时也不曾亏待任何人。他日我为云时,未曾笑过泥中卑贱,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自然也不该听你们的闲言碎语!”
一双美目淡淡一扫,被她环视的人不由自主噤了声。再度转头,宋乐舒的目光透着几分讥讽。
她这才对着安夫人说道:“你不要太高看自己了,以色侍人者自与秦楼楚馆无异,我走进四方院子,孩子们尊称我为‘宋先生’,你到了儒家圣地耍泼皮,只会被人道一句休要放肆!”
她的力气骤然收紧,凌厉的话语像是狂风骤雨席卷而来,西市之内天地一静。
且看那安夫人却惨白着一张脸色,色厉内荏毫无还口之力。
宋乐舒甩开她的手臂,闻着一手的脂粉味,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嫌弃。
怔楞的人群这才回过神,有对着宋乐舒这番举动叫好的,也有被宋乐舒这番举动激怒的······
安夫人惨白着一张脸,扑到自己半只脚都进了棺材的丈夫怀中:“老爷,她······”欲语还休泣泪涟涟。
宋乐舒冷笑着,眼中的蔑视明晃晃至极。
“伤我夫人!押她见官!”安员外怒道。
宋乐舒脸色未改,安府的下人几乎就要扑上来。
这时,西市内一阵呵斥声阻止了纷扰不停的人群,巡逻的不良卫长刀横亘,安府的人瞬间寂静。
霜刃微寒,宋乐舒心中免不了生悸,看来又要去官府走一趟了。
不良卫呵斥着闹事的安府之人,却独独对自己没有冷语相向,就在宋乐舒觉得怪异时,人群那头的杨同对她招了招手。
杨同?
宋乐舒一阵讶异。
“宋姑娘,这边走。”杨同护送着宋乐舒离开了人群,嘈杂纷扰忽然就与她没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