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怎么样?
得?知?骆荀一去翰林的徐韫备马车便去门?口守着她出来。
还?没等?到心上人出来, 徐韫便看到了一出好戏。
张和后?面跟着衣裳不整的季珩,脸色铁青,极为愤怒。
他松开了帘子?,示意侍从去打听。
他撑着下巴悠悠地往门?口看,试图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怎么还?没有出来?
“公子?,听里面的人说?,张和女君闯入了季珩暂居的卧室,后?来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就这样走了出来。”
徐韫没再多?想,甚至已经不把季珩放在眼里。
毕竟已经订婚的人,哪里还?有机会跟他去抢去夺。
好不容易等?到心上人出来,徐韫掀开帘子?,露出半张脸,秋水盈盈的眼眸含情地注视着心上人,躁动又羞耻不安。
见人如?愿走过来,徐韫想要她进马车,可?她却止步不再动弹。
他不情不愿地下来,借着宽大的衣袍勾了勾她的手指,甚至撒娇调情般刮了刮她的掌心。
“姐姐。”
他的声音越发软和下来,总给骆荀一一个错觉,他是一个柔弱单纯的少年。
没有任何难以忍受的脾气,似乎一哄就好,被怠慢了也只?会含着眼泪说?不要紧。
比其他两位相比,眼前这位似乎更?敏感更?脆弱,即便有其他心思也无伤大雅。
骆荀一垂眸不语,也不阻挡他这种行为。这种行为没有必要避开,不出意外,她的确会娶他,这种行为在现代的日子?里太正常不过,不就是男女关系交往中?该有的亲昵。
再过一些时日,她会在翰林站稳脚跟,会在皇帝驾崩前谨慎行事。
而在此之前,她不会跟任何人扯上关系。
这样看起来,她的确辜负了徐韫,可?又不是不娶他。
既然名声坏了,骆荀一的确很抱歉,可?这还?没到紧要关头。
在一个时辰前,她被突然叫住去一个地方。
叫唤她的人,她不认识。
但也知?道是谁的人。
骆荀一去叫了张和,让她去。
张和虽然对她不满,但作为她的上司,大多?数情况下并不会拒绝她。
直到听到消息,骆荀一这才从里面出来。
季珩会和张和绑得?死死的,而跟她骆荀一没一点关系。
“姐姐是愿意娶我的吗?”他小心翼翼试探道。
“嗯。”
他顿了顿,委屈地抬眸望她,“为何不是今日……”
骆荀一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
若是三皇女胜出,她娶了徐韫自然是锦上添花,可?五皇女胜出,徐韫的下场便是沦为奴隶,进入官坊。
骆荀一自然不会因为他沦为奴隶而舍弃约定,不过是偷偷把人带回府上,改名换姓而已。
她可?以履行约定,但履行约定的时间得?由她定。而这种避讳的原因也没有必要告诉他,因为他脑子?的确蠢笨。
意识到她不会再说?什么的徐韫咬唇有些愤恨,“你?若娶了旁人,我就一头撞死在你?府上的柱子?上,但你?不能,也绝不可?以,我会死亡的,会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见骆荀一面露不赞同,他委屈巴巴的,“我是心甘情愿这样的,死了也没关系的,也不需要别人来劝我。我只?是想嫁给你?而已,其他什么我都不需要。”
他把手塞进她的手心里,想要扑进她怀里,可?又担忧附近有人。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很亏,什么都没法做,只?能听她的。如果想要达成目的,就只?能听她的。
“我会娶你?的。”她说?。
说?完,她沉默了一下,“不过,在我求娶前,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如?果被其他人看到……”
徐韫生怕她说?出后?悔的事情,连忙道,“不会让别人看到的,不会的。”
“上马车吧。”她神情缓和下来,收回手。
虽然她们站的位置并不显眼,但也不乏特?意跟踪人的人。
徐韫想闹脾气,见她不容反抗的模样,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接连过了一个月。
徐韫都没有来找她。中?途虽然晋瑞想要找她,却都被她避之门?外。
骆荀一在翰林也越发耀眼,甚至盖过了许多?人。
才华学?识往往是让人跪地倒伏钦佩的一种方法,效果最快,时间也最快。
在藏书阁中?待了一天的骆荀一终于出来,外面天色已经昏黄。
她乘上马车,便发现马车上多?了一个人。
是一个男子?,着薄衫,带着面纱,盈盈地注视她。
骆荀一一眼被认出他是谁。
她面色如?常上去,没有询问车夫这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帘幕隔绝了与外面的连接。
她刚刚坐下来,那少年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坐在她腿上,漂亮的眼眸湿润得?引人垂怜遐想。
“姐姐……”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他的腕骨,拨弄着他的手链,狭长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注视他。
他颤了颤,取下面纱,露出那张比春色还?要柔和漂亮的脸庞。
他面上浮现薄粉,似乎在害羞。
狭小的空间内,女人的气息让他无处可?躲,似乎把他紧紧围绕着,侵袭五感,可?怜的神经不断地警告他赶快离开这里。
“怎么会在这里?”女人声音有些哑。
“姐姐一个月都没有找我,好狠的心。”他呐呐道,想要收回手,却只?能任她把玩。
“谁知?道你?在这里?”
“没人知?道。”他连忙保证,“我自己偷跑出来的,又扮了侍从偷溜进了姐姐的马车。”
他的注意力始终在外面,生怕有人闯进来看见他,然后?她好就此抵赖。
“偷溜进来的?”她嘴里捻磨这两个字,突然似笑非笑地注视他,“好大的胆子?。”
“一个侍从居然学?会了这种爬床的手段,竟然低贱到偷上马车。”
他颤了颤,面露无措,似乎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说? 。
可?这样说?又好像的确没有错,的确低贱放荡到偷偷跑到这里跟人私会。
像偷情一样。
背对着别人,生怕别人知?道。
随着手腕被松开,女人的手随意放在他的腰间,轻轻触碰着他被裹紧的细腰。
徐韫像是触电一样浑身颤抖,轻抿着红唇,可?怜兮兮地注视她。
“不低贱。”他苍白地反驳,“我...迟早是姐姐的人。”
真是天真,若她有其他的心思,就此把他关起来都不会有人知?道。
或者更?放肆一点,就在这里要了他的身子?,然后?侮辱他把他丢出去被那些人看到。
他咬着下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