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湿,衣领紧贴在锁骨处。
整张脸都被水浸染,湿软殷红的唇带着淡淡的水色,面?庞带着气极无助的薄粉。
“你在做什?么?”
季珩冷笑着,“我做什?么?徐大公子不知道吗?你可真是好手段,好能?耐啊。如今没了清白,反而矫揉造作?起来,怎么还有脸出来啊?要是我,早早就挂了白绫。”
说着,他微微弯腰看着还坐着的贱人,压低声音,“王八配绿豆,你也只能?配那人。”
上面?坐着的晋瑞在一旁看着,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
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唯一能?管的人却什?么都不说,他们哪里敢说什?么。
站在骆荀一旁边的人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嘴都快合不拢了。
随着徐韫被侍从扶起去换衣裳,骆荀一坐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时间过了大半,随着有人起哄去马场,骆荀一刚起身?就被一群人抓了去。
那些人在挑马,那些世家子也兴致冲冲地跟了过来。
不少人已?经直接开始,攥着马绳就跑了一大圈尽兴。
骆荀一看着手上的马鞭,微微侧身?,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人。
少年瓷白的脸上泛着粉,嘴唇红的艳丽勾人,漂亮的眼眸里盈满了泪水,怔怔地看着她?。
“荀一,你还没好吗?快走吧,她?们还等着呢。”
那人把骆荀一拉走,徐韫抬手擦了擦眼泪,有些恼怒。
“公子,马牵来了。”侍从走到徐韫身?边,抬眸看了一眼公子看的方向?。
“公子何必一心挂在那位女君身上,不惜败了自己的名?声,听说主君如今都气得吃不下?饭。”
“王八对绿豆,什么锅配什么盖。”少年声音柔柔的,“我偏不要如此。”
徐韫接过马鞭,借力骑了上去。
……
在马场随意晃悠的骆荀一有意走到外?围下?马离开,便见一匹马跟疯了一样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冲进林子里。
上面?伏着一个男人。
骆荀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叫唤了马场的驯马师,拉紧缰绳,连忙追了上去。
随着距离拉进,骆荀一看向?马上已?经彻底没了主见几乎要被马甩下?来的徐韫。
“拉紧缰绳,徐韫,你在做什?么?身?体放低。”
跟上来的驯马师连忙控制住失控的马,靠近马,扔给它食物,用赶马杆引导它。
见情况很快控制下来,骆荀一下?马把他接下?来,徐韫双手搭在她?递过来的手上,头发都凌乱了一些,全身重力都倾向她。
刚下?马,他就害怕地往她?怀里躲,紧紧攥着她?的衣裳满脸惶恐,身?子都僵硬发冷。
骆荀一被迫移动了下?位置,手僵硬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却没有推开他。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马失控了?”她?说道。
徐韫抱着她?的腰,半张脸都埋进了她?的怀里,闻到她?身?上的气息,轻声喘着气。
管事的人连忙过来回复,“可能?刚刚公子去了关压老虎的地盘,惊了马。”
“老虎?”
他发丝都乱了,眼眸害怕不安,脸上都滞留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只一味地抱着骆荀一,可怜极了。
一个不久前丢了清白,而如今不知羞耻地抱着外?女的世家子。
骆荀一皱眉,“你去那做什?么?”
他颤抖着发音,说话断断续续,“那些侍人带我去的,说那才是男子骑马的地方。”
并?不需要多想什?么,管事身?上冒着虚汗,“已?经有人去排查了,一定会给公子一个结果。”
怀中的人瑟缩着,浑身?战栗得让人难以控制,几乎要成为软烂的沼泥。
他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想要她?同他说话安慰他,不要同什?么人再扯来扯去。
似乎经过那天?发生的事情,他变得有底气起来,亲昵之事也越发得心应手。
随着管事离开,他抱紧她?的腰,欲哭不哭地喊她?。
“骆荀一...骆荀一”
他睫毛颤得厉害,纯轻的面?容既委屈又?难过。
他仰头嗅着她?脖颈处的气息,软绵似的催促调情,“同我说话啊……”
见她?不知道要把自己拉到哪里去,他攥住她?的袖子,轻呼着气,“我走不了。”
他补充道:“腿软。”
骆荀一伸手扶着他的臂弯,把他带到外?围。
等他缓和下?来平复情绪已?经过了很久。
骆荀一将水递给他,刚有其他动静,他就慌张似地攥住她?的衣袖,接着扑到她?怀里,眼眸含情地盯着她?。
“姐姐……姐姐何日来府上提亲?”
他的双手轻轻攥着她?肩膀上的衣裳,眉目欢喜,红润饱满的唇轻轻抿着,像是私定终身?后羞怯不安询问情郎何日提亲。
何日提亲?
刚刚还受惊,如今就满脑子的娶。骆荀一未说上面?,却也没有推开他。
徐韫凑近,带着软香,踮脚亲她?的下?颚,又?转而亲她?的嘴角。
轻轻地,几乎都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随即,他双手攀上她?的脖颈,吐着热气,嗓音清软乖巧,“姐姐说话啊,不说话做什?么?”
她?抬手扯下?他的手,“我再考虑考虑。”
他压着不满,漂亮湿润的眼眸抬起直直盯着她?,“我又?不是什?么虎狼猛兽,姐姐如此谨慎做什?么?之前几个月,我与姐姐不是也相?处得好好的吗?”
他掀起小臂上的衣裳给她?看,“之前的痕迹已?经没了,姐姐不用担心的,不会让姐姐嫌弃的。”
上面?的肌肤雪白细腻,哪里还有什?么疤痕。
“再给我一点时间。”
“可我的名?声已?经毁了,如今你不娶我,我之后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出门。”他咬唇委屈道。
“除了你,谁也不会娶我了,这是姐姐选择的,不是吗?如今母亲也只能?把我许配给你了,不会有人阻止的,探花郎……”
他的心思就像是阴暗不被照亮的绿苔,如今焦急得像被死死钉在墙上,穿过血肉,一时死不了,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答应他啊,为什?么还不答应他啊?
他如今扮得如此温柔无害,方才那贱人泼他水他都没有折了那人的手,把他娶回家不是很正常吗?
他早死了,除了地狱就是死亡,没了她?,他就只有死亡。
他已?经忍了这么久了,没有杀人,没有做什?么让她?不满的事情,如此良善温顺,她?还喜欢什?么样的呢?
喜欢季珩吗?可是季珩不能?嫁给她?了,只有他了。
他焦急地咬唇,眸中急切地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