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但是这种肢体动作,却让他很快不自在起来。
他能看到她劲瘦的腰,不需要触碰也知道那里富有力量,不像他的腰那样软没有力气,反而硬邦邦的。
他的耳根很快烧红起来,这才意识到刚刚的行为有多不得体,有多放浪,哪里是世家公子能做出的行为,跟青楼里的男子一样不知羞。
此刻被触碰的头发,发尾拉动着发根,让他的头皮发麻难耐,可又实在舒服,徐韫眼眸微微湿了起来,不自觉咬唇。
没有穿着里衣的他这才羞耻起来,虽然穿着外袍,遮住了重要部分,可这又有什么用。
被看到了脚,也被看到了身子,徐韫只能告诉自己,自己早已经被她看光了。
女人的气息很是强势,这样俯身给他擦拭头发,身上的气息无时无刻被不被他闻到,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雌性体味,矫健,富有力量,他的身体不自觉发软发酥。
刚刚彻骨的冷意好像已经消失,庞大的热意不可阻挡地攀爬上他的小腿,很快到他的胸口处,直到无情地掐住他的脖颈。
徐韫这才注意到他的心脏跳得很快,让他的手心发麻,他咽了咽口中的唾液,轻抿着饱满的红唇。
被褥下的身体仿佛空荡荡的,徐韫悄悄地把被褥微微拉扯了一下,好散一散热意。
小声可怜的呜咽让骆荀一注意到他,此刻的少年脸庞发红,眼眸湿润,不需要多想,他生病了。
骆荀一没想到他的身子这么弱,这么禁不住打击,药还没有煎好,他就生病了。
她顿了顿,抬手放在他的额上。
那里很热,发烧了吗?
少年不明所以,还主动贴近了她的手心,好散一散热意。
他张了张口,露出微微探出来的舌尖,粉嫩,裹挟着液体,委屈地注视她,目光黏稠炽热,“好难受……”
她轻叹了一口气,收回手不再擦拭头发。
头发已经半干,毛巾也湿了大半。
第18章
拒绝 他感觉他浑身在抖,背脊……
他感觉他浑身在抖,背脊酸胀,热得似乎不能呼吸。
明明之前再如何的疼痛都忍受下来。
见她要走,他连忙想要制止她这种行为,腰肢轻轻往上抬,想要爬起来 “你要去哪?”
不可以去找那个贱人。
“我去看看药好没好。”她说道。
为什么如此冷静?徐韫几乎咬碎了牙,气极了。
“你别走……”
少年的嗓音又哑又轻,软得几乎浸了水,轻搭搭的,像是密集的钩子,好似要把人勾牢了不可。
骆荀一如今算是知道了这里的男人有多矜贵,不能打不能骂,身体还极弱,皮肤受不得一点摩擦。
想到这里的男人能生孩子,骆荀一面色古怪。
她从书院回来时,便看到一个男人的肚腹高高隆起,走一步便要停下来。
身体这般弱,生孩子岂不是要了他们半条命?
她耐心道,“我去取药,马上就回来,不要多少时间。”
她帮他垫好旁边的被褥,免得他更加严重。
屋内比之前好了太多,一看便知道是男人住的地方,之前空旷,如今颇为繁琐。
铜镜里摆了许多玩意,有她从河里捞出来的河蚌里取出来的野珍珠,被他做成了耳坠和手链,蚌壳被打磨变成了放香皂的东西。
其他的簪子和发带便是她给买回来的,他不愿意出门。
屋内若有若无的香味跟他身上的如出一辙。
她关上窗户,随即开门出去。
骆荀一先是去看了药有没有煎好,便看到吴群的身影。
“你在这做什么?姜栏怎么样?”骆荀一走过去询问她。
“他把我赶出来了,说是你不管他死活,干脆死了利索。”她小声道,“不是我不管他,我给他烧了水,还亲自送过去了。”
“我之前跟你说的,怎么样?石玉还好吗?我看他冷得厉害。”
骆荀一摇头,“还好,只不过晚上得难熬一点,之前你说的,你替我跟刘越说一句,我现在没有这种想法。”
马上春闱再即,她哪里有这种想法,若不是这个时候,骆荀一可能还会考虑一下。
毕竟她迟早要娶夫。
“那...那石玉可以嫁给我吗?”她说话越来越小,还有些心虚。
她顿了顿,委婉道,“他年纪还小。”
骆荀一当然知道徐韫不喜欢吴群,拿着她当借口去推辞她。
即便他想嫁如今也是没名没分,他没有户籍,过不了官府。
日后被如何磋磨都跑不了。
“等他年纪稍微大一点再说这件事情。”
等快到春闱,她便把他先送到尤单家去,与她夫郎住一段时间,彼此也好有照应。
吴群有些恼,“年纪算什么事,14岁便能嫁人了。”
“吴群。”她皱眉,呵斥道。
她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下,转而期期艾艾道,“那什么才算大了一点,一年还是两年?你一直留着他作甚,我娶他又不会欺负他。”
骆荀一想到他那张还没有完全长开的脸,“都可能吧。”
“你去跟媒人说吧,我不会娶夫。”
“娶夫有什么不好的,你我年岁差不多,我就不信你没动过那种想法,刘越虽然长得没有你弟弟好看,眼光高一点没有问题,但是人家有钱啊,他母亲是村长。”被骆荀一拒绝,她抱怨道,“刘越不行,那我弟弟呢?”
骆荀一有些无奈,“你之前不是还喜欢隔壁的一个男子吗?如今就算了吗?石玉年岁小,哪里懂那些事情,你都说了我们两个年岁差不多,不如另寻其他办法。”
“这...这不一样。”吴群见了好看的人,哪里还想得其他的男人。
见她不肯松嘴,吴群也不再待下去,“那我先去跟人说,明天再过来。”
骆荀一看着已经煎好的药,想到姜栏,有些犹豫。
虽然她对他没有什么想法,但好歹是邻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怕出什么意外。
她将煎好的药倒进碗里,端起来进了徐韫的屋内。
床榻上的人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
他颇为埋怨,埋怨她怎么现在才过来,又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为什么不能早点进来。
他的手从被褥里探了出来,之前穿着的外袍被他脱下来踢到了旁边,如今没有穿任何衣裳。
白皙细腻的手臂明晃晃的,里面的疤痕淡了很多,但是这也不是他能露出来的原因。
骆荀一把药放在一侧,连忙把他的手塞了回去,声音有些怒气,
“又想干什么?”
她不知道如何指责他,说他不知道廉耻,可他听到说不定又要去撞墙。
他嘴一撇,漆黑的瞳孔内马上聚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