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动作是不是过于亲近了一点。
“我怕……”
已经松开的手又放回了原处,骆荀一敛眸盯着露出惊恐的少年,身体颤抖着,甚至软了身子,只能把他快速带离自己。
可在外人看来,这位外面温润清雅的女人却急不可耐,强迫着畏惧自己的夫郎连忙回家满足自己的需求。
那些穿着黑袍的女人看着那个女人抱着包着严严实实却浑身颤抖的男人离开,更是露出了笑容。
离开这条街道之前,徐韫一半的身子都被她掌控着前进,下意识出现的惧怕和惊恐让身体僵着,甚至无比聚化在脸上和瞳孔内。
这根本装不出来。
骆荀一甚至把他抱起来,离开这条街道后来到人少的地方,怀中的人才慢慢恢复过来。
他在她怀里颤抖着,露出的那截手腕无力地贴在她的衣裳上,手指无法控制地触动。
徐韫几乎埋在她怀里,不露出一点肌肤,呼吸急促,甚至出现了呜咽声。
“需要喝水吗?”轻缓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 ,徐韫眼前晃了晃,缓慢地抬头盯着她。
漆黑的瞳孔内充满了惧怕,以至于空洞起来,柔色的唇死死地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眼泪无声地滑落着。
骆荀一抱着他的手微微缩紧了一些,“这里没有人了,不用害怕。”
看来是不用喝水了,离开这里才是正确的选择。
牛车上,少年靠在她怀里,手指紧紧攥着她的手。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少年显然平静了下来。
他嘴里还含着糖,是刚刚骆荀一塞到他嘴里的。
“你夫郎这是怎么了?”
“身体有些不舒服。”她没有去反驳什么夫郎不夫郎,简单解释道,过一会儿便低头调整姿势,让他更舒服一点。
第9章
柔弱的信号 在她看来,他的碎……
在她看来,他的碎发黏连在额头上,眸中呆呆的,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像菟丝子一样,无法自己生存,必须要紧紧攀附缠绕在巨树上小心翼翼地生存。
往自己怀里钻的人似乎遗忘了所有的避嫌的举止,紧紧攀附住所有可以抓住的物体,她轻轻扯下了他攀上肩膀的手,但也任由他把脸埋在她的怀里。
什么夫郎不夫郎,徐韫把脸埋在她怀里,红润饱满的唇擦过她的手臂,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鼻尖的香味驱散了异味,他想着,她是不是给自己熏香了?为什么他的衣服上没有这种香味。
被扯下来的手随意般放在了她的腰上,细白的手指紧紧攥着她的衣裳,徐韫藏在发丝里的耳朵慢慢红了起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发觉自己这样有些气闷,刚刚手心的触感却让他不敢动弹去调整。
她的腰腹很有力量。
上辈子的他回了京都后便再也没跟女人接触过,也没有嫁人。
这样的接触对一个男人来说,若是除妻主以外的女人如此接触,当真要被人骂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即便是未出嫁,也不能跟外女搂搂抱抱,便是牵手也是不成的。
徐韫慢慢松开攥住衣裳的手,细白的手指蜷缩着,藏在了袖子里。
被人仔细照顾显然会让人心情愉悦起来,徐韫借着她侧身去看前路调整姿势。
等下了牛车,骆荀一带着他往小道上走,那里很少有人经过。
她握着他的手腕,连着衣裳,没有直接触碰到他的皮肤。
“你走慢一点。”他终于出声,小声抱怨道,“我没力气了。”
见状,她松开了他的手腕。
“我走慢点。”
收回来的手下意识抬起来去触碰头巾,徐韫抬脚小步走到她身边,“姐姐不问什么吗?像之前那样,问我是不是故意的?”
露出的那双眸子透着委屈和骄矜,湿漉漉的,徐韫不等她回答,“我不知道,好像真的像姐姐说的那样怕生人。”
他说话很是勉强,似乎想把这件事轻描淡写地揭过,慢慢把自己构造成一个柔弱内向善解人意的人。
他怯怯地偷看她,露出的半张脸上带着薄红,殷红的唇微微抿着,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袖。
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含情,雾蒙蒙的,像是钩子一样勾着别人的心尖,非要人隔靴搔痒一般难受。
“慢慢调整就好了。”
头顶上突然被什么压住,她的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连带着头巾也乱了起来。
她的语气很温和,以至于他都怔愣了片刻。
跟摸狗一样。
他微微偏头,有些不满。
……
三日后。
徐韫跟在她后面,学着她把旁边的菜放在水里清洗。
他的发丝被白色的发带拢了起来,衣服对他来说并不合身,甚至大了很多,腰间一个带子紧紧的系着也无济于事。
徐韫这副模样,眉眼微微稚气,长发未梳起来,像是偷偷跑出来玩的小公子,天真无邪,清雅空灵,像海底的月光一样,让人恨不得偷藏起来。
她的袖子被挽起来,久不见太阳的手臂却格外结实,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指腹轻轻擦拭过叶子的表面,骆荀一见他过来,便把清洗过一次的菜放在他那边。
“再清洗两次。”她说着,取过旁边的毛巾擦拭着手上的水,走到他旁边想要把他的袖子挽了起来。
经过几天的观察,骆荀一发现他真的什么都不懂,只懂绣花针线。
对比她的手臂,少年的手就显得纤细起来,但上面还残留着疤痕。
他像是意识到自己手臂上的伤,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想要缩回手。
骆荀一当然没有强硬的握住他的手臂,见他缩回去自然也松开了手。
“怎么了?”她的语气很疑惑。
“我自己来吧。”徐韫的另外一只手压在手臂上的衣裳上,很是内向遵守规矩,“手臂不能被女人看到的。”
他声音细细的,眼神躲闪,补充道,“姐姐也是不行的,只可是未来妻主...才能看的。”
她这才恍然大悟,虽然知道女男大防,但是她也鲜少跟男性相处,几乎都避开不愿与之多谈。
男人规矩很多,光是书本上的规矩便让人极为难以接受。婚前限制还好,只需要避开女人便能解决大量的规矩,但是婚后,几乎没有自由而言。
骆荀一虽然知道一点,却也没有细心去了解,毕竟她一年到头也不怎么接触男子。
“是我的问题,我以后会小心的。”
“姐姐先去忙别的吧,我会洗好的。”他微抿唇,眉眼柔顺,格外乖巧。
骆荀一只好顺势离开。
徐韫慢慢把衣袖搭起来,露出上面已经淡下去的疤痕,可依旧残留在那里。
白皙细腻的皮肤上交织着可怖的疤痕,徐韫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