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双白皙如玉一看就知从未干过活的手拿着抹布笨拙的洗着脏碗,沈摇星感觉自己好像在虐待他。
只是想法刚落,那边便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江明月余光扫了眼窗外,垂眸视线落在地上的碎碗上,弯腰便要捡瓷片,指尖刚要碰到便被一只手拽住了胳膊。
他凉薄的唇角微勾。
“小心划到手。”
沈摇星将他从地上拽起来,用鞋把碎渣扫到一边,自己走到洗碗盆前,拿起抹布,洗碗的动作倒没有男子笨拙,“你用干布将碗里的水渍擦干净放到那边。”
沈摇星抬下巴给他指了个位置。
江明月果真拿起了一旁的干布,擦干净碗后放到她所指的位置上。
两人分工合作,原本冷凝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洗完碗以后便只剩昨日换下来的衣裳要洗,这不同于洗碗那般轻松,洗衣裳可是个累活,最后沈摇星还是决定让沈府的人过来拿去洗,等洗完再送回来。
这么一来省事不少,沈摇星也空下了时间。
“来罢,我们练剑。”
沈摇星抽出长剑对男子道。
瞅着他手上那把自带美颜的飘雪,沈摇星稀罕道:“你这剑可真神奇,跟不会化的冰块一样。”
江明月勾唇,眸子直勾勾看着她,“你喜欢?”
“还好。”
比起他这把剑沈摇星还是更喜欢那把章刀,用起来轻便还锋利,只是自上次发生那事后便没有再碰过那刀。
江明月走至少女跟前,剑锋朝下握着剑柄送到她面前,“你若喜欢便送给你。”
“啊?你不是很喜欢这把剑吗,以前日日见你随身带着。”
江湖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她以为这剑于他来说也是如此的。
江明月垂眸,在以前,他确实很喜欢这把剑,每日用鲜血灌溉它,让它愈发锋利迫人,寒光见血。
如今他已有了心中至爱,这剑已是不值一提。
只要她喜欢,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哪怕是爱之入骨,他脸上依旧矜持淡淡,“不过一把剑而已...”
江明月话音微顿,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脸,耳根染上一丝红晕,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反正我人也是你的。”
这话听得沈摇星耳朵发痒,让她不自觉抬手抓了抓,“不用了,这剑不适合我我拿着无用,而且,我觉得它跟你挺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