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肖玲的表情逃不过安安的眼睛:“不对,你一定知道什么。肖玲,你怎么回来的?”
“我自己找对方向走回来的。你爱找就去找吧。”
“肖玲!这会死人的!”
“又不是我害的!”
两人拉扯着,肖玲甩手,衣服里掉出一样东西,“咚”砸进雪地,砸出老深一个坑。
安安看着眼熟,肖玲惊慌失措。
两人扑进雪地里抢。
安安先抓到,一看,红色金属打火机,zippo定制,彩漆画着一个长相妩媚在抽烟的女孩儿。
安安质问:“这打火机哪儿来的?”
肖玲:“捡的!”
“肖玲!”
“真是我捡的!”肖玲也大声,“她连打火机都丢了,肯定出了什么事儿,所以我不让你去。”
安安盯着她看,眼神极其陌生,看了好一会儿:“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刚才就不会返回去找你。”
肖玲气愤:“安安,如果是你,我也会去找;可那种女的根本不值得我们冒险。”
“你不会找我。而且,她比你值多了。”
安安回头:“你知道吗?她是普林斯顿大学艺术系的高材生。她的卡地亚也是真的,不像你买的仿货。”
肖玲上楼收拾行李,可她没法离开,还得搭保护站的车走。她有些后悔不该拿程迦的打火机,但那东西看着太精致,她一时没忍住。
要不是突然出现那几个男人,她也不会跑;现在回想起程迦最后的那个眼神,阴冷得像淬了毒的刀,肖玲浑身哆嗦。
要是不拿打火机就好了,不拿她现在就不会害怕告诉大家。
过了不知多久,彭野他们回来了。
肖玲有些紧张,关了房门睡到床上。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上来,在楼下搬东西。十六和石头说着洗菜做午饭的事,没人发现程迦不在。
不久后,有人上楼。
脚步声经过肖玲的房间,走到隔壁,随即是敲门声:
“程迦。”
肖玲侧耳听着。
几秒的安静后,彭野重复敲门:“程迦?”
“你在里面吗?”
彭野拧一下把手,门没锁。
推开门看,房间里干干净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人。
彭野皱着眉进去,拨开巨大的行李箱看了一眼,少了羽绒衣和雪地靴。
第一次见面他就把她的箱子翻了个底朝天,里边有什么他大概都记得。
程迦出门了。
彭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过来敲肖玲的门,语气微凉:“有人在吗?”
肖玲迟疑半刻,从床上坐起来,用一种模糊的声音问:“我在睡觉,有事吗?”
彭野问:“今早有没有看见隔壁间的女人?”
肖玲说:“没有诶。”
她以为这样对方就无话可问了。
但,
彭野说:“房间隔音效果不好,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肖玲愣了愣,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思考后道:“我没注意时间。”
彭野没继续问,他返回程迦的房间,把她的相机箱打开看,相机镜头一个不少,她没带相机出去。
彭野再次走到隔壁房间,敲门。这次,他没开口。
肖玲等着他问话,他却又敲了敲门,力度比上次重。
肖玲问:“有事儿吗?”
“你朋友去哪儿了?”
肖玲又是一愣,他怎么知道安安不在?
肖玲说:“安安起得早,和那女的聊天来着,后来那女的说去附近转转,好久没回来,安安就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