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去了陆礼安家里?”
“她妹妹也在。”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社长大人你急什么。”
朱盏受不了这里闷热的空气,她站起身,匆匆往训练馆外走,阮殷立刻追上她急促而紊乱的步伐。
他说:“昨天沈昂给我打电话了,他很担心你。”
“是么我倒是没有感觉他有多担心,反倒一个劲儿冲我发脾气。”
操场上,阮殷抓住朱盏的手腕,朱盏用力甩开他,加快了步伐。
“这么多年,你怎么还会不了解沈队的性格,他有多着急,有多担心你,就会有多生气,他冲你发脾气,但我敢跟你保证,不到三分钟他就会后悔,他是什么样的脾气,你不知早就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朱盏恼羞成怒:“我讨厌死他这样的性格了,我讨厌死他了!”
阮殷愣住,她也愣住。
他看着她,微微张了张嘴:“你...说真的?”
不,不是。
她说气话,她怎么会...
朱盏闭上眼睛,粗重地喘息着,抑制着激动的情绪。
阮殷也看出朱盏说这话已经后悔了,但是他心里的火气没有消退。
“昨天晚上,你和陆神玩得很开心嘛。”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阮殷嘴角勾起一丝冷嘲:“你和陆礼安睡觉了,是不是。”
“没有!”朱盏踉跄地退后两步:“我没有。”
阮殷似乎早就料到她不会承认,他看着她的眼睛,定定地说道:“昨天你跟陆礼安玩得很开心的时候,沈昂拿下了德国公开赛的冠军,当着全世界观众的面,他用超级蹩脚但是绝对练了不下五百遍的英语说的是‘this glory belongs to faivorite girl’”
这份荣耀,属于我最心爱的女孩。
阮殷目光沉了沉:“可是朱盏,你对不对得起这一个faivorite?”
朱盏的呼吸紧了紧,她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却又无从说起。
你对不对得起这一个faivorite...
好像,是对不起了。
沈昂荣耀归国的那一天,好多粉丝去机场迎接他,除此之外,还有社团里不少朋友,他们跟朱盏一起,站在粉丝中。
沈昂穿着一件干净的浅绿色衬衣,头发似乎短了些,走出机场大门的时候,他几乎是本能地抬头,对着所有人微笑,露出两颗不是很明显的小虎牙。
他微笑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想起漫山遍野的开满的金灿灿的小雏菊。
全场粉丝欢呼着他的名字。
而沈昂几乎是一眼就望见了朱盏的位置,跟周围人说了几句话,然后迅速朝朱盏小跑过来。
走近她还不到五米的位置,沈昂的步伐缓了缓,他似乎还有些别扭,低着头,时而看着朱盏,神情里似乎还有些闹小脾气的意思。
朱盏知道他想的什么。
她迈着步子朝他走了几步,微笑地叫了声:“昂哥。”
这一声昂哥,叫得沈昂心花怒放,直接冲过来,大力地熊抱住她,几乎是将她整个举了起来,要按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
“你昂哥想你想的要死了。”
朱盏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了吻他的下颌,柔声说:“我也是。”
周围的排山倒海的尖叫声翻涌不跌,沈昂直接将小个子的朱盏抱起来,扛在自己肩膀上,一边往外走,一边喜滋滋地冲大伙儿道:“这是我媳妇儿!我媳妇儿来接我了。”
她来接他,他就开心得要飞起来似的。
嘉南俱乐部的保姆车开了过来,好几个队员下车迎接沈昂,甚至包括已经好久没见的陆礼安。
车上,沈昂紧紧揽着朱盏的肩膀,对司机道:“我今天就不回俱乐部了,陪我媳妇儿,师傅你把我放在西单那边,晚上我去给我媳妇买几身新衣裳。”
司机善意地笑了笑。
他疼媳妇,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沈昂,一下飞机就虐狗。”队员们嘟哝着抱怨:“再这样以后就不来接你了。”
“我有盏妹接,谁稀罕你们。”
他心情真的很好很好,从始至终,他都牵着朱盏的手,十指紧紧交扣,一分钟都没放开。
而陆礼安坐在他们斜后方的窗边,一句话没说,目光一直凝望着窗外。
自那晚以后,他和朱盏,就再没见过面,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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