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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蓝:【笙笙,说实在的,你觉得那位大佬对你有那方面的感情吗?要是两方均有意,还好捅破这层窗户纸,但要是】
沈蓝这消息发的很客观,说实在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霍宴执这人,看不透。
【没有也没关系,追人嘛,没点困难,叫什么追人。】
沈蓝:【好,女中豪杰。那我只能祝你旗开得胜。】
这时,化妆师那边已经修改好衣服上围,亲自捧着给江笙再次穿上,这下,再合适不过了。
纤细的天鹅颈处那抹莹白皮肤延伸至挺翘的胸后,隐于黑色的礼服内,越发衬得这人肤若凝脂。
随着她的走动,由腰线向下散落开的裙摆上,零星的碎钻熠熠生辉。仿佛一条银河带,坠落到了她的裙摆之间。
“我的天啊。”化妆师由衷感慨,“设计师看到,恐怕要求着您做模特了。”
“不过,尺码比刚刚足足扩出来5公分,这些衣服大概都需要改动,我一会儿吩咐人带回去修改一下,尽快再给您送回来。”
江笙看着身后被细心理顺后拉紧打结的礼服,现如今完美的和她的身体契合在一起,这样的颜色不显轻浮,又压得住年龄,和之前那稚嫩的形象完全不同。
女孩垂下头,提起裙摆,穿上高跟鞋,那浑然天成的高贵冷艳感,让人不敢直视。
京都的秋夜,带着惯有的凉意,又加之刮了一天的风,此刻乍然吹过皮肤,不禁起了一层小小的战栗。
江笙由郑秘书带到宴会厅,刚踏入属于他的地带,便有一阵暖意迎面扑来,和外面俨然成为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停火通明间,一排排白色餐布上盛开着名贵的蓝色妖姬,各种精致餐点和陈年酒酿琳琅满目。
正中央的舞台一角,请来了著名的管弦乐队,确实很符合蒋臣之的作派,把霍宴执有钱这事儿,摆在了明面上。
江笙环顾四周,去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霍宴执身高腿长,格外引人瞩目。
尤其,他的身边还围着一群莺莺燕燕,各个都是妖娆妩媚,今日似乎也都豁出去了,扔掉了女人的矜持,全都上赶着在他面前露上个脸,混个眼熟。
江笙那股子邪火便在心里满满的发酵起来,就像要充满气体的氢气球,再不想办法,就要连她一起带着飞起来了。
她的脚在裙子下面,不动声色的踢了两下。
霍宴执从她入场,便将注意力分了过来,见女孩儿和他遥遥相望,也不过来,淡淡的笑了笑。
他抬起手来,身边缠着他的这些名媛们便都住了嘴。
霍宴执在众人的注视下,踱步往江笙所在的方向而来。
他一身黑色西装,却不显呆板,浑身上下淌着慵懒随性的调调儿,怪不得能让这些女人欲罢不能。
拨开人群,霍宴执走到江笙面前,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怎么了,瞧着不开心,是课业太重?”
才不是什么课业太重!
江笙自觉这情绪并没有带到脸上,怎么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霍宴执洞察人心的本事可不是简单说说的,谈判场上的活阎王,说的就是他。
这种场合,不是她闹情绪的地方,江笙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臂弯,目光注意到他身后那些投来的嫉妒目光,娇俏的展露了笑颜。
接着,江笙稍稍踮起脚尖,在霍宴执耳边说:“没不开心。祝您生日快乐,礼物我回家给您。”
霍宴执的眼前闪过她裙摆上的细碎光晕,“去找蒋臣之他们玩会儿,我这里一会儿忙起来,大概顾不上你。”
江笙松了挽着他的手,背在身后,头一偏,“不用管我,您去忙吧。”
果然,霍宴执在她身边待了不过几分钟,就被别人缠了上来,江笙不想和这些不熟悉的人打招呼,自己提着裙子,往大厅外走去,想着散散热气。
她出去后不久,便有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江笙回头,没想到是位熟人,吴语侬。
“好久不见。”吴语侬比之前,少了那股不管不顾的嚣张,在江笙面前收敛了些。
江笙对她没什么交情可言,而且还带着教唆别人陷害她的仇恨,此刻见面,她不过扯了下嘴角,只当礼貌。
吴语侬对此毫不在意,反而又靠近了江笙一些。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吴语侬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扰乱人心。
“江小姐长大了,几个月不见,我看了都要血脉喷张,更别提那些个男人。”
这话,不算客气。
“我和你之间,还没熟悉到可以让你这样直白评价吧。”江笙面色冷下来。
吴语侬摸了下自己的脸,“没有就没有吧,我就是来警告你,别以为长大了,就能靠美色傍上霍宴执了,不然,我可不怕争个鱼死网破。”
“哦,原来是为了男人才来和我讲这些。”江笙面色缓和下来,带着些讽刺的笑意,“无能的女人,
', ' ')('才会拿捏女人,你有本事,把霍宴执管住不就好了,何必怕我对他如何。”
“你!!”吴语侬被戳中心里最不堪的地方,有些怒气。
“你别忘了,上次我让宋雯雯那个傻子推你下去,即便他知道是我,也没有把我怎么样!”
这事江笙知道内情,原本宋雯雯和她无冤无仇的,只是受了吴语侬的挑拨,才糊涂犯下错事。
“那你信不信,我和他说些什么,就能让他迁怒于你呢?”
吴语侬看着江笙这模样,心里的嫉妒越发狂肆,但她不得不承认,即便这样,她也不敢真的向她动手,就因为霍宴执疼她。
江笙知道,越有在意的东西,就越是瞻前顾后。
谁都没有她这不顾一切的胆量。
“我和霍宴执的事情,你管不着。后会有期,姐姐。”
吴语侬被她这几句话,呛的无力回击。她冷笑了声,想到霍宴执母亲的态度,心里总算好受了些。长得妖有什么用,霍家儿媳妇,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这场生日宴, 一直持续到半夜时分,江笙随着霍宴执一齐回到家的时候,钟表的指针正好停在十二点。
又是新一天的开始。
霍宴执掐了下眉心, 缓解了些被酒气冲击的不适感。
他正欲往三楼卧房去, 却在这时被江笙拉住了手腕。
女孩的手小巧纤细,这样虚扶在他的手腕上时, 仿佛套上了纯白的玉石手串。
“我的礼物还没给您。”
霍宴执这才想起来, 晚宴前,江笙似乎说过, 礼物在家里。
“好, 期待了一晚,让我看看,笙笙的礼物是什么?”男人眼里的宠溺和纵容很容易读出来。
江笙看着他,那樱红的唇瓣动了动, 却未说出一句话来。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做着自我建设,手从他的腕子上拿下来,紧紧的攥了下。再松开时,便能感觉到掌心沁出的微汗。
霍宴执也不急, 他径自到冰吧里拿了瓶水,拧开后仰头喝了一口, 喉结处上下一动,让江笙对他的欲望变得更强烈。
她慢慢往他的身边走过去, 绕过中岛台, 停在了霍宴执的身侧。
自从到了他的身边, 自己所得到的, 便是他用了心的照顾, 所有人都说她是幸运的, 幸运的让他不同对待,他曾经把一切美好送给了十八岁的自己,就这样日复一日,也让江笙陷进了对他的执念里。
眼前的江笙表情太过严肃,让霍宴执有些意外,他将水放下,微凉的手贴在了她的额头,不烫,但因他自己也喝了酒的缘故,此刻分不清那酒气是来自于她,还是自己。
“喝酒了吗?”
江笙点头,“喝了一杯,是果酒。”
“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先去休息?”霍宴执担心她今晚又喝了酒,怕她酒劲儿一会儿上来,又耍起来不好哄。
“不行,就要今晚,过了今晚,就来不及了。”
霍宴执笑了笑,“哦?那笙笙拿出来吧,我看看是什么礼物,这么稀奇。”
江笙往前凑了一步,她挺翘的胸脯,就停在他的胸口处。
霍宴执眼睫半垂,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礼物就是我,霍宴执,你不想拆吗?”
男人眯了眯眼睛,“什么?”
“霍宴执,我,喜欢你。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这话,似乎也没有太出乎意料,毕竟不久之前,他就对她的心思有了窥见。
男人抬起手,像往常一样摸了摸她的发心,“笙笙怕是喝醉了,不认得我是谁了?我是你小叔叔,别瞎说。”
江笙的心沉了下,即便早就知道他会拿身份这个借口来对付自己,但真的听到,还是感到了一瞬间的心寒。
她摇头,“我没有喝醉,只一杯果酒而已,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别拿身份来压我,我想要的拒绝理由,只有喜欢和不喜欢。”
霍宴执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拢,他是知道这个孩子的韧性的,这一句话,不足以打消她这满脑子奇怪的想法。
“既然没喝醉,就不要在这里说醉话。”
他语调中不见慌乱。
“我没醉,说的又怎么会是醉话。还是你怕了,不敢和我谈情说爱,怕自己控制不了?”
她收起了乖巧,从只小兔子,变成了小狐狸,仗着美貌和他的宠爱,为所欲为起来。
“想和我谈情说爱?”霍宴执往前靠了一步,将距离彻底拉近,挤走了两人之间那被他刻意保持的半步。
江笙来不及细思他忽然的态度转变是为何,他就将手扶在了她的腰上,那掌心的温度隔着布料,都能传递到她的皮肤上,灼热感瞬间包围全身。
“谈情说爱,我会掐着你的腰。”霍宴执手上用力,将她带着撞进了他的怀里。她的腰本来就细,此刻又紧紧的收拢在裙子里,他又掐的狠,似乎想凭借这样的动作,让她害怕,知难而退。
', ' ')('“谈情说爱,我会和你做男人对女人做的事情。”这样说着,那只手渐渐上移,停在了她的敏感处。
“谈情说爱,我可就不是长辈,而是个普通的男人,若你再想无理取闹,也要看看我对你的爱有多少。”
“同样的,到时候,我若不想哄你,不愿管你,可就不会给你留下后悔的退路了。”
他字字珠玑,每一句都是现实的问题,也是江笙迟迟犹豫的原因之一。他们的关系,仅仅靠着那故人的恩惠维系,但凡被打破,再想像今日之前那般,大概率是不可能了。
本以为霍宴执说到这里,会顾念一些她的感受作罢,谁知这人像是铁了心要把她的心思磋磨掉。接下里的话更是直白。
“谈情说爱,我还会借着酒意上头,不管你是否愿意,强硬的要了你。”说着,他俯身下来,直直往她的唇瓣这里横冲直撞过来。
江笙那慌乱的心下意识选择了保护机制,她别开头,躲过了他的攻击。
霍宴执的气息就在脸侧,他沉重的压抑的呼吸声,仿佛捶在了江笙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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