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白深吸了一口气,结果呛进去一口冷气,猛地咳嗽起来。
扭头再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三无见他没拒绝,高高兴兴的裹上了衣服回去烤火了。
季凌白憋了一肚子气回去,一进屋就发现大黄他们神情莫名的看着自己。
“呦,咱们季队回来了啊。”大黄阴阳怪气的,“季队在那边睡觉睡的太舒服啦?衣服都掉了?”
“嘿嘿,季队,咱们以后和这边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吧?”
“那我们晚上可以要求加一盘青菜吗?萝卜汤真好喝,有股甘甜味儿。”
季凌白见他们笑的那一脸猥琐的样子,还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觉得更堵心了。
“我看你们是被丧尸同化了,在这里呆着一分钟比一分钟蠢的快。”季凌白凌厉目光横扫全场。
三无浑然不知道自己那几句话造成了什么误会,高兴的在火炉上加了一个大锅子,将净化后的水倒进去,对旁边的丧绯说:“之前咱们存着的那些止血消炎的东西呢?比如变异鹿的角,虫翅之类的?”
丧绯立刻带着丧小两人去仓库里搬了很多出来。
三无将这些东西切的稀碎再全部倒进净化后的水里开始煮沸。
这是她通过一次偶然的机会弄出来的好东西,本来这些东西研成药粉就是很好的药物,但是她发现和她净化过后的水和在一起煮成浆,效果能好上两倍。
她准备煮多一点给季凌白带过去,给他带着的那帮人留作备用,丧丧们外敷药没有什么大用处,都是直接吃尸晶或者是吃饱含能量的食物用来恢复。
这东西得煮上大半天,煮的透透的才好。
外面的大风雪还在一直吹刮,吹的三无的窗户哐当哐当响。
大概到下午的时候,三无趴到窗户外面去看,如果说之前是一片雪原的话,那现在就是一片冰原了,外面那些雪一脚踩下去肯定已经被冻的硬邦邦了。
雪还在下,但是妖风短暂的停了好一会儿。
三无趁着这次机会叫出了所有丧丧们,让他们赶紧开始清除村子里道路上的雪,别到时候连村子里的范围都不能走了。
“老丁媳妇儿,尽量少吃咱们腌好的肉,吃鲜肉。”三无叮嘱说。
其实三无的空间里还有很多鲜肉,保鲜时间很久,但这些都是存粮,存粮是越吃越少的,尽可能的还是从地里湖水里先取,万一后面鱼虾和蔬菜都没抗住大寒期呢?现在能吃的都先吃掉。
大黄他们也跑出来弄通道门了,见三无带着一拨人往大湖那边走,好奇的问:“三无姐,你们去干什么啊?”
“抓鱼啊。”三无笑着说:“弄点鱼回来,晚上炖鱼头豆腐汤,再弄一大盆炸鱼块。”
鱼头汤鲜美,老丁媳妇砸鱼块的手艺又是一绝,三无有点想吃豆腐了。
“豆?豆腐啊?”大黄顿时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三无姐,多放点豆腐啊!”
大豆都没得吃,更何况比大豆更精细的豆腐呢?
大黄看着三无的背影摇头,“咱们三无姐多好呢,季队还嫌弃生气,睡了人家不负责任,真不是个东西。”
“谁睡了她不负责了?”
声音伴随着一只手压上了大黄的肩膀,大黄僵硬转身,对上了季凌白阴森森的眼神,“难怪啊,你从我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开始阴阳怪气的,我看你不往我脸上吐两口口水都对不起你这么捧你的三无姐了是不是?”
大黄浑身一抖,嘴硬着磕巴说:“那,那也不能怪我们兄弟们说,这,这种事儿是不是三无姐更吃亏,要,你要是个男人……。”
“是啊,你们三无姐吃大亏了,辛苦她把头砸到了我脸上差点把我鼻梁骨都撞断了,辛苦她拿了我的衣服乐颠颠的披在自己身上。”季凌白摁住了大黄的脖子,把人摁的狠狠一缩,“大黄,我看你是不想回第一堡垒,想在这里生根发芽了是吧?”
大黄脸上一乐呵,“真的吗?真有这种好事儿?”
他脸上的笑容太刺眼。
季凌白一下就给人摁在雪堆里了,冻的大黄浑身哆嗦,“呵。”
大黄觉得自己脸上是肯定要长冻疮了的。
等缓了好一会儿,大黄才哆哆嗦嗦的说:“那人家砸你脸,你有本事把人家脸摁雪地了啊,你摁我算什么男人?衣服……衣服不是你同意人家能穿?”
季队永远都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说完又立刻后退,生怕季凌白再弄他一次。
“我还以为季队你和三无姐已经睡了呢。”大黄盯着季凌白低声说:“所以我才这么说的!那你现在摸着良心告诉我,要是三无姐让你和她睡!你睡不睡!”
季凌白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他突然拔高的声音让正在冰冻湖面上砸洞的三无都看了过来。
感觉到三无的视线,季凌白一把捂住了大黄的嘴,怒骂说:“你说这么大声干什么!”
大黄:“??”
他踌躇了半天,终于发现了重点,“季,季队?你原来这么纯情的吗?”
就问这么一句?季凌白的反应就这么大了?
那之后可怎么成事儿啊?
“那你喜不喜欢人家?”大黄试探性的悄悄的凑过去问,“你对人家这么好,你就没有一点点……咱们男人该有的想法?”
他们这群一直跟着季凌白的人其实是知道季凌白的一些小习惯的,比如心口不一的时候说话会将大拇指藏到掌心里。
“什么想法?我什么想法都没有。”季凌白傲意凛然,“而且我还没消气,她三无的道歉不诚心。”
“这也不是什么痛不痛的问题。”他很坚定的对着大黄说:“这是一个男人对待原则性问题基本的态度!”
大黄看了一眼季凌白垂在旁边的手,他说这话的时候,大拇指藏的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