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脸红,叶庭澜笑道:我家小白与公公头一回见, 自当备见面礼。
张公公笑着收下红包,说了许多吉祥话,引着两人到了御书房前, 轻声说:陛下已经等着了。
说着推开门,白黎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正是最紧张的时候,忽然觉得手掌一热,错愕抬头,却见叶庭澜微微一笑,就这么牵着他的受进了屋。
叶庭澜带着白黎给皇帝行了礼,拜了年,白黎始终没有敢抬头,只听一个极其苍老的声音在上面缓缓说道:孩子,抬起头来。
白黎紧张地抬起头,只见龙榻之上斜卧着一位老人,看上去气色不佳,已是迟暮,唯有那双眼睛,依然清明,依旧犀利,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直视人心。
皇帝竟是如此年迈,白黎也没有想到,看二皇子那么年轻,还以为他是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
皇帝见了他,微微点头:是个好孩子,叶卿有你,朕心甚慰。
白黎欢喜,斜眼看着叶庭澜抿嘴轻笑,皇帝也跟着笑了,只是没笑两声就咳了起来,他摆摆手。
叶庭澜便带着白黎离开了。
这就算看完了?
白黎新奇不已,叶庭澜轻声说:陛下慧眼识人,像你这样的傻孩子,他只需看一眼就知道你肚子里是什么了。
白黎翻了个白眼:我肚子里是什么,一无所有。
叶庭澜促狭地拍了拍他结实的小腹:怪我不努力?
白黎惊恐:你可别再努力了,再努力也没用的,我是男人!
叶庭澜疑惑不已,问:男人的肚子上就不能长点肉吗?
白黎:......
他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默默把自己的嘴封上了。
再也不要和这个人说一句话,绝对不要!
叶庭澜捏着他的手轻笑,马车缓缓停在了一处高门大院前,白黎又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给自己解了封,问:这是哪儿?
叶庭澜笑笑:这是二殿下的府邸,他府上宾客络绎不绝,一般要到初五才得空。
白黎哦了一声,他们下了马车,刚叩了两下门,就有管家出来,笑容满面地拜年问好,然后将叶庭澜和白黎引到正厅。
二皇子一见他俩就笑着打招呼,眉眼中都是喜气,说:不容易啊,今年是两个人来给我拜年了!
白黎挠头,叶庭澜笑道:三人是不可能了,二殿下若是喜欢,以后年年都两人给你拜年。
白黎红着脸戳了叶庭澜一下,小动作被二皇子看在眼里,惹得一片笑意,他说:快来坐,有好东西给你。
叶庭澜也不客气,拉着白黎就进了正厅,二皇子命人拿来一个盒子,白黎伸长脖子一看,说道:肉苁蓉?
二皇子说:小白好见识,这肉苁蓉可不好弄,我让人专门寻来的,也只得了这几棵,祁安辛苦,拿去补身体吧。
叶庭澜收起盒子,笑道:多谢二殿下。
白黎奇怪道:为什么是给他,我不能吃吗?
二皇子微微讶异,而后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们一番,摇摇头说:还是应该用在祁安身上。
白黎:?
叶庭澜耐心地解释道:肉苁蓉的功效,下面的人用不到。
白黎脸蛋立刻腾起一朵火烧云,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羞恼地站起身就要跑。
二皇子大笑,喊了府里的人陪他出去玩玩,他与叶庭澜还有正事要说。
白黎心中把那又送药膏又送肉苁蓉的二皇子骂了好几遍,又觉得这二皇子与叶庭澜的关系也太好了些,便随口问那陪他玩耍的管家:二殿下和我家大人关系一直这么好吗?
管家笑道:叶大人四岁起就为殿下伴读,两人感情自然极好。
原来是伴读,白黎想,可是皇子伴读必定是京中重臣之子,叶庭澜若是有那样的身世,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他的家人,也没听他提起过,身为世家之子,又怎么会做一个孤臣?
白黎想不通,只觉得叶庭澜的身世应该是一个秘密,这种事他不能问管家,也拿不准该不该问叶庭澜,于是便压在了心里,只能交给自己的网去旁敲侧击。
二皇子的府邸很大,白黎玩了一圈回去,已经是午饭时间,正厅那边开始传菜了,他蹦蹦跳跳跑过去,就听见二皇子说:十七年了,你今年还是不回汾州吗?
叶庭澜不知说了什么,可能是摇了摇头,也可能是声音太小,白黎听不清楚,他迈进客厅,那两人便停止了交谈,齐齐微笑看着他。
小白玩得可好?二皇子问。
白黎:殿下的院子真是漂亮,再玩两天也玩不够。
二皇子大笑:那便常来玩,你既然是祁安的人,那便是我的家人了,我这里你可以随时来,随便玩。
白黎笑道:那我便常跟着大人来玩。
二皇子啧啧两声:瞧瞧这夫唱夫随,来我眼前炫耀来了。
白黎不好意思地小声嘀咕:哪有炫耀。
二皇子笑道:我还不知道他吗,从小就是,得了什么好东西都要向所有人炫耀,唉,说起来你也有十几年没炫耀过了,我还真是怀念。
叶庭澜神色微变:殿下说笑了,我十几年可不就得了这一个宝贝?
二皇子愣了一下,叹道:也是,来,喝酒!
白黎听进去了,留在心里,二皇子说的十几年绝对有问题,十几年前叶庭澜发生了什么,如果一切顺遂,又怎么会一件值得炫耀的好东西也没有?
而叶庭澜的反应也让白黎多少明白了,叶庭澜并不希望重提某件旧事,白黎庆幸自己未曾问起,不然,定会惹得那人不快。
叶庭澜平日里也会喝点小酒,只是年节期间有些不知节制,等到他们回家之时,他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白黎把他扶到床上,端详着面色桃红,酒香四溢的美人,欢喜地宣布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从床头的小匣子里找到平日里常用的药膏,轻手轻脚地为叶庭澜解了衣衫,对着那完美的身材咽了口口水,而后便扑了上去。
如同一只奶猫,又凶又细腻地在叶庭澜身上啃咬,就在他准备采取下一步行动时,半闭着眼睛的叶庭澜突然翻身将其压住。
白黎:你......
叶庭澜低低笑道:大白天的,你做什么呢?
白黎:......
叶庭澜:昨夜没有满足你,你便如此等不及了,小白,你知道二殿下今日为何给我肉苁蓉吗?
就因为你一夜不要都不行。
白黎惊慌:不,我只是亲亲,什么都不想做!
叶庭澜:那便是我错怪你了。
白黎刚松了一口气,身上的人却又开口说:原来是因为我一夜不要都不行。
白黎:......
欲哭无泪,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