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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卿依旧没说话,她把叶玲珑拉到门口,玲珑却紧紧地抓住她不肯放手。“玲珑出去。”萧行长压低声音说道。“我…”“出去,不然我发火了。”萧卿对叶玲珑的语气第一次这样凶,玲珑愣了下,然后就被萧卿彻底推出了门外。“啪嗒”一声响,叶玲珑知道萧卿把门锁了。谭麟一身酒味浓重,整个人因为没有打火机而异常烦躁。萧卿对于这样的谭麟太熟悉了,在叶玲珑离开之前,她不想激怒他。这些年谭麟变了很多,大概萧卿对于他而言就像总也捂不热的石头,付出没有回报的挫败感使他的脾气渐渐暴躁。加之谭麟出身贫寒,一路靠自己打拼,好胜心其实极强。随着抽烟酗酒次数不断增多,谭麟经常会情绪失控,只是他每次对萧卿大吼大叫之后,又会死死地抱住她寻求原谅。“谭麟,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是不是同性恋,与谁交往都与你无关。”萧卿靠在桌边看着谭麟说。“那离婚之前呢?”谭麟讥笑着说,“怪不得你跟男人不行,怪不得你不愿生孩子,萧卿你真是令人恶心。”今天之前谭麟从未这样想过,只是钱思思的话如同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他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快就会亲眼所见萧卿与人偷欢,还是个年轻的女孩。面对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萧卿只是冷笑着说,“谭麟,你真的这样想?”只见谭麟沮丧地坐在床上,又掏出一根香烟,看了半天才想起没有打火机。他空嚼着烟头说,“亲眼所见还有假?”他现在酒精上头,脑子里不停回荡着钱思思挑衅的话语,那个女人甩着大波浪说,“真是没想到你赢不过一个女人,还是个小丫头。”“离婚的原因你心里也清楚吧?萧卿不喜欢我,但她心里也没你。”谭麟甚至幻想出钱思思说着“你真是失败”。其实当年钱思思追萧卿时,他也害怕过,怕自己真的竞争不过一个女人。萧卿像是谭麟的一个执念,一个不能输的执念,他既要萧卿的人也要她的心,却没想到到头来既没得到人,也没得到心,一败涂地。“谭麟?”萧卿叫着他,而他却只是垂着头。萧卿无奈地说,“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懂我的人,不管你相信与否,这些年我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我问心无愧。现在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有权利去选择过怎样的生活。”谭麟突然抬头看着萧卿,他把盒子里的香烟全部倒翻在床上,然后沉闷地说,“这是第几个?”萧卿觉得这句话实在可笑,她忍不住笑着说道,“谭麟,我以为我们之间的问题只是孩子,现在看来完全不止。”“萧卿,我在问你这是第几个?”谭麟又说了一遍。
谭麟额头有一道青筋凸起,萧卿看着他愈发通红的双眼,突然意识到了危险。就在她转身要走的那一刻,谭麟抓起手边的一个烟灰缸直直地砸向萧卿。就如同他们每次夫妻生活失败,谭麟会顺手砸东西一般,此刻烟灰缸惊险地擦着萧卿后脑勺而过。萧卿径直走到门边,手刚碰到门把手,整个人却突然被谭麟用力拽开然后甩向房门。她直直地撞在门上,巨大的声响惊得屋外的叶玲珑一下子慌了神。叶玲珑跪在地上拼命地敲着门,说话声音都带着哭腔,“萧行长你开门啊!”萧卿伸手想要去拽门把手,谭麟却先她一步用链条锁住了门。叶玲珑整个人泣不成声,手敲得一片通红。化妆师小姐姐在一旁着急地说,“我去叫保安吧?”这层楼并没有什么住客,玲珑嗯了一声,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说,“麻烦你把新郎也叫来。”“好。”小姐姐飞奔起来。叶玲珑一想起谭麟的眼神就浑身冒冷汗,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没用,明明只有一门之隔,她却救不了萧卿。谭麟的一字一句,叶玲珑都听得格外清晰。他说,“萧卿我早该认清楚你的为人,你爸爸是个人渣,你就仇恨所有的男人。但你不知道变态也是会遗传的吗?你以为自己好得到哪里去。”“谭麟,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报警。”萧卿冷冷地说。谭麟却拽起她衬衫的衣领,说道,“好啊,我看看警察来了会抓谁?会不会抓你这种同性恋呢?”他已经彻底被酒精蒙蔽了理智,疯了似地要去亲萧卿的脖子。“别让我恨你,谭麟。”谭麟大笑了声,然后死死地盯着她说,“萧卿,你跟男人不行,难道就以为自己跟女人行吗?不可能的!你高潮的时候不会内疚吗?你忘了黄泉之下的妹妹吗?你怎么可以过得这么幸福?”“够了!”萧卿突然喊道。“我没够!”谭麟还想说,萧卿却闭上了眼睛。谭麟曾经是她最信任的人,她挣扎了很久才敢向他敞开心扉,给他看内心血淋淋的伤口,她以为他是最懂自己的人。但如今,谭麟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恰好戳在萧卿的痛处,那些伤口一寸寸裂开。“谭麟,求你滚吧!我当你醉了。”萧卿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他说。“你以为我醉了吗?我没醉。”谭麟抓着萧卿的手臂,把她拖起来,然后猛地拉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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