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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子凑过头去看,川昱一笑,反手将何遇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哧——”络腮胡子从牙关里挤出冷嗤。

肉躺在碗里,何遇拿着筷子吃了一小口,处理的方式不精细,带着羊膻,她口味清淡,很勉强才咽下。

川昱顺势将另一边的几碟菜往里挪了挪,提着笼子放在桌上,说道:“该吃的也吃过了,谢谢海哥招待,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海哥靠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川昱拉着何遇起身。

两人刚走到门口,被先前开门的精黑脸和长满络腮胡子的那人伸手拦住了。

川昱回头,将何遇往身后护了护,小声跟她说:“出了门一直往左。”

她抬眸看了川昱一眼,他的脸已经扭向海哥。

“怎么,还有事?”

海哥笑了笑,慢悠悠地走到笼子边上说:“没什么别的,不过有个东西……”

下文还没说出来,屋子里的吊灯“咔”一下熄了。

海哥骂了句脏话,不知谁说了句:“这破地方,准是保险丝又烧了。”

话音刚落,房间的正门“哐当”被人踢开了一扇,与此同时,何遇感觉到自己腰上被谁推了一把。

是川昱,她这才明白他刚才跟自己交代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走廊正对着一扇通风窗,比封闭的内室略微亮堂,何遇半个身子到了房间外,海哥看到了,大声喊:“别动!”

原来站在门边的两个人立马反应了过来,可还来不及去扑何遇,餐桌位置就传出了禽鸟扑棱的声音。

脚步声、铁笼跟桌面的撞击声、叫骂声……在漆黑的屋子里混作一团。

一个人高声喊:“雀子跑出来了!”

又一个人接:“关门,关门。”

等待交易的大鸨对几人来说无异于成沓的人民币,自然比一个女人重要。

房门被人从里面迅速往回拉,何遇连忙撤出了另一半身子,她将手伸向身后的混沌处,想拉上川昱,却扑了个空。

“啪”一声,有人按亮了打火机照明。

门缝合上之际,她借着屋内那缕暗黄色的光亮看到了川昱的脸,他的嘴角颤动了一下,似乎在说:“走。”

她转身,没有半分迟疑地冲下了楼梯。

屋内火机的余光中露出一张凶横的脸:“好啊,你小子敢给我耍花样!”海哥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

其他人作势动手,川昱一抬腿,踢飞了他手上的打火机,屋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弄死他!”

“抓到了,我抓到一只大鸨了!”

……

有人骂骂咧咧、有人惨叫、有人喊打喊杀,隔壁小楼的住客起先探窗支吾了几句,到后来动静大了,也都怕惹事没人再理会。

“啪!”好一阵儿动静之后,木门被再次冲撞开。

川昱一个飞身骑着楼梯扶手往下滑,刚落地,反身就被紧随其后的络腮胡子拽住了。

所幸络腮胡子并没有什么围堵的招数,不过是用蛮力拉拽。

川昱挣了一下没挣脱,弓着身子往他裆部猛踢了一脚,扭身就往楼梯边的后门逃。

这时,忙着抓大鸨的精黑脸气恼地追出木门,瞅准了时机准备从楼梯上往下跳。

川昱已经起势收不住力,精黑脸“哗”一下从上方扑了过来。

眼看就要得逞,精黑脸却在半空“咣当”挨了一闷棍,人也落在了稍后的位置。

是何遇,打完人她竟然拎着那根棍子杵在那儿。

川昱瞪了她一眼,顾不上质问她怎么还在这儿就拽着她跑到了街上。

街上黑漆漆的,气温又低,填路的碎石在两人脚下“沙沙”作响。身后有人骂着粗话追着,何遇的手被川昱拽得生疼。往左飞奔,川昱一把拉开了越野车的车门,处理旧水管似的将她塞进了车里后,爬上驾驶座一脚踩下了油门。

十来分钟,高速状态下连拐了三四个弯才甩开了海哥那伙人。开到镇口时,天上的星光已经变成了一种寒夜的冷。

川昱沉着双眸不说话,何遇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发红的手腕说:“你开车的技术比我想象中好。”

他依旧没说什么,将车开到南货店门口直接从车窗伸出手敲了两下门。

“快走,快走!”一个老头探出门缝递给川昱一个剪了气孔的麻袋。川昱道了声谢立马急转出了小镇。

(五)

“这是什么呀?”

何遇问。

川昱不答,她便自顾自地伸了一根手指准备去戳麻袋上那个破洞。

川昱:“……”

她真将手指放进去了,半眯着眼,勾了勾,川昱见了赶紧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了出来。

“啄断了没人管!”他斥她。何遇却笑了一下。

车子开到了沙地里,身后的小镇早已不见了踪迹。何遇一脸轻松地弯下那根纤长白嫩的手指,在川昱的手背上挠痒似的抠了一下。

川昱瞪着她,她一脸老实地说:“大鸨除了吃野草之外,也就吞吞甲虫、毛虫什么的,好好的,啄断我的手干什么。”

她知道之前电话里乍然腻味的安抚是川昱想打探位置早做安排,也足够聪明能猜到现下这只麻布袋里装的是大鸨。

可她偏要问他,偏要用手去掏,去引起他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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