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令又盯着他看了会儿,叹息道:“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卓建柏。今晚的大祭祀,两个孩子便是最重要的‘祭品’,以他的武功如何才能在天云教的人眼皮子底下把人带出来,而且他当真就能顺利前来与我们会合吗?”
“秋秋果真绝顶聪明,这就知道卓建柏信不过。”
“......”
江眠在一旁站着很是煎熬,愈发后悔将江月辉送到悬月宫去了。
他左右看了看,从南北两个方向都没看到卓建柏的身影,见面前两个人“卿卿我我”也不着急,再怎么着急上火也只能劝自己忍一忍,
他思索片刻后小声说道:“若是二位信得过我,我带两个孩子出去吧,我会他们说的话,路上就算被拦住也不至于露馅......”
他这话音刚落,白秋令像是等待了多时,立刻便应下:“好,到了前厅就会有人接应你,我与阁主送你们一程。”
“那——”
“他们来了。”
黑暗中一条石巷传来一轻一重一快一慢不同的脚步声,唐昀说完话便悄无声息地闪身隐匿到一侧的石块后,立刻对着白秋令和江眠做了个的噤声的手势。
白秋令和江眠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对方,便又听到不远处卓建柏喘着粗气焦急大喊道:“你胡说什么!前面危险你慢点跑!”
随后两人便瞧见一个穿着银色长袍的小孩都是满脸通红,呼哧呼哧地冲进了前面一束月光中,站在他们的面前大口大口喘气。他汗水从脸颊两侧滚下来,一把掀开了头上的帽子,头发已经汗湿。
小孩儿咽了口口水想要说话,站在原想了片刻却是一转身,抬手指着身后的卓建柏动了动嘴唇。
“......”他拼尽全力想说话,上下唇开合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远处卓建柏脚步也慢下来,最终停在了明暗交界的那一处。他对着那月光下眼底闪光的小孩喊道:“别跑了,你自己一个人也跑不出去。”
话到这里白秋令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这么小的孩子被困在这陌生的西域这么多天,为何见到往日熟悉亲密的人会拔腿便跑?他警惕地朝前一步,慢慢向那孩子靠近。
“唐阁主没有与你们一道?”远处卓建柏却歪头看了看小孩身后的江眠和白秋令,似笑非笑地问。
白秋令迟疑片刻,道:“他与我们分头行动,眼下应是去救江门主他们。”
“这样啊......倒也是,你们人少,是应该分头行动。”卓建柏若有所思地点头,仍是低头笑了笑,又往前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