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50如胶似漆</h1>
昨日在沈浪的房间里,金玉发现了自己的答卷。沈浪说她的字很丑,虽然和沈浪的飞白对比是很丑,可是她也是要面子的,所以把“赃物”带走了。
本以为沈浪不会注意到这种小事,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还一副打算要回去的样子。
沈浪说:“别装了,把那几张纸放回去。”
金玉也生气了,她从沈浪胸前爬起来:“那是我自己的答卷。”
“你承认你拿了?”沈浪揪住她的手。
金玉低头不说话了,她在沈浪面前只有吃亏一条路。
“你要那几张纸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日日欣赏自己写得多么丑?”沈浪问。
金玉不服气,梗着脖子呛回去:“那爷你要那几张纸做什么?难不成要收着做纪念么?”
还好意思说她的字丑!哼,看沈浪怎么说。
沈浪被金玉的话,堵得没话说了。
金玉瞪大了眼睛,她随口一句话猜中了。
沈浪伸手,蒙住她的眼,咳咳两声:“你看什么,我是觉得,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字。”
金玉看到他脸红了,伸出双手握住沈浪的手腕,她要拉开他,笑着赌气:“别骗我。”
金玉不相信,她眼睛看不到好气啊。
沈浪一手蒙着她的眼,便只看到了她嘴角的笑容,凑过去亲了一口。
“不骗你。”沈浪说,语气里居然有青涩的味道。
如同少男少女调笑着,突然冒出的羞涩的剖白。金玉的脸红了,心也停止了跳动,下一刻又疯狂地跳起来,似乎要死掉一样。
她,好像真的心动了。
沈浪放手,金玉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低下了头。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细细的交谈声,是陆明和张妈妈。
陆明大概是有事要找沈浪,但这都快中午了,坐不住:“这天天日上三竿,爷他纵——咳咳,也该有个限度。妈妈你让我去和爷说。”
及时地悬崖勒马车,陆明很庆幸。
张妈妈却不让,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府里上上下下,自然都要听陆先生的。但房里的事,老奴我说了算。这闺·房之乐,爷和夫人乐意,陆先生你何必多管闲事?”
外头的争执,让金玉红了脸,沈浪正看着她,意味不明。
沈浪轻轻凑到她耳边:“不如,我们试试这闺·房之乐?”
金玉轻轻“啊”一声,没想到他这么不正经!她不乐意,推开沈浪,高声对着门外喊:“张妈妈,早饭好了吗?”
张妈妈“诶”一声,结束了这个旖旎的早上。不过,张妈妈还是给了陆明一个白眼。
沈浪则给了金玉的脑袋一个栗子:“以后教你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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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过来找沈浪,是因为老侯爷又送来一封信。
书房里,沈浪看完这封信,目光锐利,盯着上面的字句良久,终于下了决心一般,吩咐陆明叫张蔚来。前段时间张蔚到各个镇查看情况,这两天才回来,沈浪让他在家里休息。
不多时,张蔚风风火火来到沈府,进书房便关了门。
沈浪面无表情,坐在书桌后面,书桌侧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山菊图。
张蔚低头行了一礼,不似往日那般轻浮和草莽:“哥哥你定了?”
沈浪伸手,递给他一个小圆柱的管子。普普通通,两指节长短,如同地上的断树枝,毫不起眼。
张蔚没有得到回复,但笑着点头,接过那个细长管子,翻手之间,将那个小玩意藏在了袖口里,他说:“可以开始了。”
沈浪也笑了,笑意直达眼底。
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开始,对于他来说是终于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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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蔚打开书房门时,陆明在外头守着,寸步不离,宋固也在暗中藏着。
从进入书房到出来,半盏茶时间不到。张蔚乐呵呵跟着陆明去酒窖,沈浪离开凉雁关之前给他赏了这许多的美酒,这也是个说头。
另一方面,金玉也听说了,京城里的老侯爷身体抱恙,三天内就要处理完所有事务。
老侯爷身体不好,所有人都担心。沈浪心里如此紧张老侯爷,也叫府里的下人都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