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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地吃到学校食堂一组的烧鸭与姜鸭,还点了一个青菜,满足地吃了个十分饱,还喝到了紫菜蛋花汤。
食堂还是原来的味道。
钟初曼主动帮白露掀开门口的帘子,“有点可惜不是早上来,如果早上来的话,我还想吃二楼四组的芋头酥,青椒饼,五组的饺子,三组的馒头豆浆。”
三组的馒头,是钟初曼在宁都吃过的极少数没有加上花椒的馒头,香甜可口。
“可是,四组那个做芋头酥的阿姨已经不在食堂了,现在的芋头酥味道可能不是你想要的。”白露听到降旗的音乐声,停下。
原本来去匆匆,准备奔向食堂宿舍的同学也止下脚步,看望国旗的方向。
直到国歌的音乐结束,整个学校又恢复喧闹,白露补充完自己的话,“现在三组的馒头倒还是不放花椒,但是她的豆浆没有原本的那么甜了。”
边说着,边嘴角边露出浅浅的微笑,“但是二组的肉粥还是供不应求,每天早上如果不是我起来很早,说不定我都要抢不过高三的学生。”
最令钟初曼遗憾的就是芋头酥,这是她每个夏天的早上坚持起床特别早的动力。
酸甜可口,外层酥脆内层软糯,唯一不足的就是整个太大,外面的酸甜酱汁够不到里面的芋头。
“那也没关系,这段时间我闲着,晚上我在你那里住,害怕抢不上?”
白露低头,无奈笑着,“行,如果你晚上不嫌弃我睡得晚的话。”
两个从图书馆前面走过,去往教师公寓的的道路,这些年,这些榕树的枝叶愈发茂盛,即使看出有修剪的痕迹,但是却形成一边单独的绿荫。
如果有太阳的话,说不定已经不可以在树下的黑马路上投下光斑。
走到一栋和教师公寓的交叉处,人越发稀少,要么是已经回到宿舍洗澡,要么是还留在教师自习,要么是去食堂超市。
这条路上只有几个老师走着,都在去往回家的路上。
一中的喇叭年代已经有些久远,这里的歌声有点小,走进之后,钟初曼才听出正放着歌,一首极其熟悉的歌曲——和贺砚书前段送给她的u盘里的歌的旋律相似。
但声音却是不一样的男声。
“这首歌?学校广播站的同学很喜欢?”
“应该吧,从我来到这上课,放学基本都会放这首歌,听说这是贺砚书高中在学校做的歌,这热度,瞬间超过了我们的校歌。”
可是贺砚书把这首歌唱给她听是什么意思?
随着白露刷个门禁卡,两个进入教师公寓,这些年,教师公寓已经没有当初的空荡,越来越多的家长想要在这两栋高楼里买房,但是都被制止了。能在这里买到一块住处,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跟着白露进去电梯,又看到白露摁了30。
“你不会是和鱼哥是邻居吧”她记得鱼哥曾经和他们吐槽,有一次教师公寓停电的事情,他生生把一袋米扛上30楼。
白露觑她一眼,“鱼哥的邻居是李老师。”
她心领神会,李老师是她高一时候的英语老师,差点忘记这回事。
“我的邻居是谁我也不知道,搬过来一个月没见过,应该是以前那个同学买的,之后不在这里上学又搬出去了。”
同学?30楼?
一个念头在钟初曼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又被她否定掉。
最初在学校买房的同学肯定不止贺砚书,说不定白露的邻居不是他。
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有些安静。
感受电梯将他们托举,钟初曼在口袋里揪着衣服的布料,脸色平淡,“不然我还是回家吧,不然二哈今天看到我会睡不着的。”
电梯门打开,有人在等着,那人身姿高瘦,戴着帽子,蓝色的牛仔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卫衣,带着黑色口罩,低头看手机,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银色保温的饭桶,额前有几缕碎发,让钟初曼看不清他的眼。
贺砚书抬头,就看到几天不见的心上人。
她今天穿着一件灰色学院风的中长款毛呢外套,扎着马尾,马尾的樱桃红润光滑,额头明净,少许碎发,右边的一缕刘海划过下颌,其余撇在耳后,耳垂小巧可爱。
她见到他好像惊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手,“好巧。”而后又跟着旁边的白露出电梯。
他没有进去,而是继续站着,看看没有任何修饰的钟初曼,把自己的帽子拿下,扣在钟初曼的头上,“多注意一下。”
脱掉帽子的贺砚书头发有些凌乱,却意外地让他带上清冷的气息。
钟初曼看两眼他的脸,闷声说谢谢,又跟着白露转个弯进了家门。
关上门以后,两个在门口的玄关处换鞋子,白露放下她的她自己的东西,“你不是说要回家看二哈吗?”
穿着拖鞋,把包挂到门后的挂钩上,“都到你家门口了,总要来看看吧。”
白露的家有些空旷,布置十分简单,就连客厅兼客厅也只是简单的几张椅子和一张大桌子构成,没有电视之类的家具,只有一大面墙的书,墙面只刷了白色。
坐在椅子上,给圆圆发几条信息,让她去喂下二哈,之后,又想到刚刚的歌曲与贺砚书,打开微信。
钟初曼:【你听到学校里放的歌了吗?】
他拿着饭盒,应该是准备去打饭,去的路上应该还可以听到那首歌,也不知道广播站的是不是循环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