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备受关注,备受狗仔、营销号的宠爱,全娱乐圈的媒体可能都对他的八卦感兴趣。
钟初曼叹气,给他发一条消息后就把手机放到包里。
钟初曼:有时间就来拿一下吧,我住在森林,一中附近的森林,到了打个电话给我。
钟初曼:我的电话没有变。
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可能有火花,所有人都知道。
还上外套在钟初曼的这里还是一件大事,可是这几天的主要事情还是在剧组上。
随着她从病床上的死去,她的戏份从此结束。
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她从眼角流下的眼泪浸到枕头上,就像是电影里的人生,结束的不仅仅是人生,还是一场开始了却又没在一起的初恋。
导演一声咔,圆圆和工作人员帮自己把那些管子拆掉,她苍白着一张脸缓缓从病床上坐起,
眼里还含着泪,眼角睁开后,可以看到红色的血丝。
她好像有点走不出来。
坐在她旁边椅子上的杨桐,还红着眼睛,含着泪水,“恭喜杀青。”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
“谢谢。”钟初曼没有客气收下红包,蛮力地扯下手上的胶布,下床到导演那里看自己拍的怎样,看看是否还需要重新来一遍。
她的情绪,可能无法回到最初的状态。
刚打开录像的房间,首先看到的就是贺砚书。
穿着一身中长款的黑色风衣外套,黑色长裤,身材挺拔,头发是侧分的发型,蓬松,一部分刘海遮住额头,但大部分额头露出,清新而气质温和,站在导演旁边看着屏幕。
他把手插进口袋。
她的开门声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都往门口看,看到她一脸憔悴、披头散发、穿着宽大的蓝色条纹服。
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叫做偶像包袱的东西,即使她不是偶像。让贺砚书看到她这个样子,她只想转身就走。但还是光明正大地走过去,眼睛看向屏幕,假装没有看到他。
专注。
“导演,这次还有什么问题吗?”她看着回放的内容,自觉得这场戏已经没什么问题。
在导演说着没有问题之后,她露出浅笑。
这部戏可算是拍完了。
笑着接过导演送到红包,放到衣服的口袋里,里面还有好几个,都是刚刚在来的路上剧组里的人给的。
不管红包多少,她都收的很开心。
收了红包,她就不想在这个房间里面呆着。
包袱还在压着呢。
却不想,贺砚书会悄然无声地跟着她一起出来。
外面有点凉,她先去自己的那里拿上自己的衣服换上,转身的时候才看到身后的贺砚书。
瞳孔睁大,屏住呼吸,肩膀卡住不得动弹。
她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现在她只有被吓住的余韵在心头,那个包袱在就扔的十万八千里。
他唇线弯成弧线,笑得眼睛都看不到,“是你一只太过于开心收到红包了。”
吓到她似乎是让他很开心。
笑容不再,睁圆眼睛看着他,深呼吸,压住心里的火。
她不气她不气。
多做几次呼吸。
却见他从口袋那里拿出一个红包。
她愣了下,心里的小火瞬间被熄灭,温和疏离的男人,眉眼盈盈地给她一个红包。
她接过来,红包不同于别人的只塞张钱,或者就是一个硬币,这个红包,有点厚。
“你怎么也给我红包,你又不是剧组的人。”
贺砚书继续笑着,“我是你们这部剧主题曲的演唱人。”他抬起眼睫,认真地看着她,“我那里还有很多个要给你的红包。”
她没想什么就开口:“我又不是每次都演死人,你准备那么多红包给我干什么”
突然想到什么,她抬头认真地看这张同样认真的脸,想说什么,却不再说下去,越过他,去往更衣室换衣服。
她想起高中的时候,班主任为了鼓励大家学习,会给考进年纪前20的人发红包,红包的金额不多,却也是一份激励。她有幸得过一次,后面再也没有。
高中的时候,她过年得到的红包已经很少了,所以,她每次都很期待,自己可以考进年纪前20,偏偏幸运女神不会每一次都会站在她的这一边。
几次沮丧过后,贺砚书给她自己设立了一个奖,只要她单科得到班级第一或者某个科目有进步,都会给她发一个红包。
她觉得这是稳赚不亏的事,而且,便答应了。
之后,基本上每次月考完,她都会得到几个红包,甚至在过年的时候,她都会得到来自贺砚书的红包。
但是,有一次高考的模拟考,她所有的科目都退步了。实际上她只是有一些伤心,伤心与自己的退步。原以为这次不会得到红包。
却在第二天早上翻开书的时候看到6个红包,还有一张蓝色便利贴。
我把下次的进步奖提前给你,下个月手下留情点。
不出意外,下次的月考果然进步。
在去吃饭的路上,两人走在校园的人行道上,太阳把他们的影子拉长,投影在地面上。
从树下走过,芒果树的阴影为他们遮住一些太阳,一颗颗青涩的芒果悬挂在树的枝头。
贺砚书突然从校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红包,放到两人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