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和妈停了一下劝她,“二儿,你这样固执,会把对的人也赶走的。”
“妈,别说了。”和筱白声音已经有哭腔,“我这人没什么耐力,如果有一天我厌了倦了,更伤人。如果他知道我过去的事情,还会这样对我吗?是我,配不上他,就别最后害了人家。”
人就是这样,无所畏惧的时候,看着铁石心肠,有了畏惧,就变得不堪一击。
如果陆良鋭只是玩玩,她能保持着愉快的心情无所谓的态度,可突然地她发现,他认真了,她开始慌了。
不能这样下去了。
挂了电话,和筱白又给中介的朋友打电话,她直接说,“我丽园那套房子,你帮我挂出去吧。”
“怎么想通要卖了?那可是你的命啊。”朋友问她。
和筱白说,“急用钱,急卖,价格合适就卖了吧。”
“你不怕再流落街头了,不是说就算卖身也不卖房子的吗?”朋友调侃了几句,意识到和筱白是认真的,才说,“行,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行。”
流落街头,她又不是没有过,不过就是把十年前的日子,再过一遍罢了。
和筱白的手臂搭在天台护栏上,她低着头,眼泪就掉在地上,脸上的妆一点没影响到。
她抬起头,又看着远处站了会儿,准备回去。
她转过身,看到天台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在另外一个角里,那人正在抽烟,脚边已经有两个烟头。
他什么时候上来的?他听到了多少?
他背对着她,没穿西装外套,穿着白色的衬衣,衣袖抿到手肘处,他转过头,有抬头纹,他是陆良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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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装作没看到离开,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和他打个招呼。
和筱白很纠结, 如果是平时, 她能选择前者,可今天,陆良鋭大老远的来帮她的忙,她不想太让人寒心。
“你怎么出来了?”和筱白又试探地问他,“出来多长时间了?”
“没多久。”陆良鋭问她, “看到你在打电话, 就没和你说话。”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了什么?”和筱白心虚地问。
陆良鋭摇头, “离得远你声音小,没听到。”他说, “今天有风。”
“是啊,有风还是这样热。”和筱白又问他,“你怎么出来了?里面凉快。”
“他们在喝酒, 我出来躲躲。”这根烟没抽完, 陆良鋭摁灭了。
“你不喝酒?”和筱白想起来, 她好像的确没有见过陆良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