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之学习结束，算上调休和年假，他有十天的时间。
秦皓书总吵着要去A市，秦谨之带上他，所有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没人会觉得他突然来赵家目的不单纯。
邢国台肯定是欢迎的，秦皓书一进屋就和赵燃跑到后院玩，秦谨之陪老爷子聊天喝茶，晚饭前邢窈打电话回来，说晚上不回家。
“窈窈被她朋友带去度假村泡温泉了，度假村是新建的，她去体验体验。”
秦谨之表面不露声色，“晚上不回来么？”
“不回来了，就住度假村里。”
“新建的，会不会不太安全。”
“没事，是她朋友的地方，我也认识，窈窈放假回来一直都闷在家陪我这个老头子，应该多出去转转，这天气泡温泉舒服，我让她多玩几天。”
老爷子又给他添了杯茶，“谨之，你看我们家窈窈怎么样？”
秦谨之想了想，回答道，“很好。”
“哈哈，这评价太官方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拘谨，你看，皓书和燃燃这哥俩玩得多好。”
秦谨之顿了半秒。
“谨之，我很欣赏你，说实话，当初我也确实有点私心，希望两家能亲上加亲，但你们俩孩子没缘分，感情的事也不能强求，我们大人觉得合适，反而会给你们增加负担。”
那个时候秦谨之根本不知道邢窈就是爷爷老战友的孙女。
话都说死了，没留半点余地。
后来，在邢国台回家前两天，秦谨之被秦成兵几轮电话轰炸叫回去，开门的人是邢窈，她礼貌地打招呼，说‘初次见面’，然而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眼里狡黠的笑意灵动迷人。
但已经晚了。
“窈窈也谈过男朋友，但我看着都不太行，我已经到这个岁数了，多活不了几年，总想着还活着的时候替她把把关，谨之啊，我跟老秦是过命的交情，你也算是窈窈的哥哥，正好你这几天都在A市，我让窈窈把对方叫着一起吃顿饭，你帮着参谋参谋。”
邢国台这句‘你也算是窈窈的哥哥’彻底断了秦谨之的后路。
并且，他说邢窈是去朋友的度假村泡温泉了，所谓的‘朋友’，也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
秦谨之几乎想立刻告诉邢国台他和邢窈的关系，他不是来叙旧的，也不是为了秦皓书，而是以‘男朋友’的身份专程来看邢窈的。
但……脑海里出现这个念头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过界了。
“去泡温泉？”秦皓书还没玩过瘾就被叫出来，有些不高兴。
“不想，”他想都不想就拒绝，脑袋甩得像拨浪鼓，“我不喜欢洗澡，在这里玩就可以了。”
秦谨之看着他，“真不想？”
“……不想。”
很好，秦谨之也并不想带他。
老爷子送秦谨之出门的时候，似乎看出了点端倪，秦谨之编出那样拙劣的借口就是怕他看不出什么，叫车的时候都没有回避。
秦谨之查过了，A市最近半年新开业的度假村就只有一家，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车开出市区后，天色越来越黑，城市下着小雨，靠近山下的地方已经飘起了雪。
……
邢窈知道秦谨之来A市了。
他刚到赵家邢窈就知道了，所以她才没回去。
邢窈泡温泉的池子是半露天式，就在房间外面，一边飘着雪，一边热气腾腾，泡了十几分钟有技师进来帮她按摩，按得舒服，虽然身上只盖了条毯子，但也不会觉得冷，就是有些犯困。
技师的动作停了一会儿，又重新开始，手劲小了一点，但更大胆了，手竟然慢慢往毯子遮盖住的部位伸。
“我好像没要这种服务。”
虽然秦谨之把手在水里暖热了才碰邢窈，事实上，从他进来时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只是没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