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天牢将此人领出来,押着他随泰恒仙君走一趟蓬梧岛,”他自空中抓了把,透过结界拿出了个袖珍的铁笼来,“接着。”
檀微身上有一囚仙锁,乃一神兵利器,锁住之人非是物主主动放开,否则无论鬼神,皆无法轻易挣脱。千年前他曾夸赞过檀微的这一神器,数月后,檀微便呈上了这与囚仙锁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牢笼来,供夫殷收藏把玩。
朔光若是有一日能如檀微这样乖觉,只怕夫殷做梦都要笑醒。
夫殷心中暗叹一声,嘱咐过君兮几句后,便示意君兮退下。
木兮站在一侧,给夫殷递来一杯茶,夫殷接过,看了眼木兮,问:“你那处可还留有兄长给的纸鹤?”
“只余一只了。”木兮自腰间摸了只纸鹤,放至桌上。
看来这俩丫头平日里没少给长褚打报告。
夫殷无奈,接了那只纸鹤,仔细铺展开后,用了从前长褚专门教他的独特文法写下无名石碑与巨蛇的事后,一弹指,那纸又慢慢折回了纸鹤模样。
“去。”
他轻声喝了声,那纸鹤悠悠飘起来,飞出几尺远后,消失在了空中。
泰恒与君兮一走便是五六日,夫殷估摸着泰恒担任族长后首次遇见这样大的事,又好不容易破了案,自然是要在族中多留几日,便也不在意。
心里虽想着去偷偷去蓬梧岛走走看看,也不知是不是因着巨蛇的事,他总是提不起劲来。元梢仙君说那蛇血中掺杂了上千年的魔气,夫殷未沾上,奈何气息间却吸入了些许,元梢仙君走前给了些药,估摸夫殷这情况少说要受个十天半个月的罪。
好在君兮是山间灵草化身,能自行化解蛇血间的细微魔气,不至于像夫殷这样受折磨。
泰恒那边没动静,长褚也没有传回信的仙鹤来,夫殷闲在庭院里歇息,躺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个七窍锁把玩,木兮站在他身后,时不时出个声,提醒夫殷不要睡过去。
“这物真是难伺候。”
折腾得久了,七窍锁解不开,夫殷便发了脾气。
木兮捂着嘴在他身后笑。
夫殷瞪她一眼,将七窍锁扔进木兮手中,正准备让木兮来试试,园门外忽走进一人,手里端了个银盘,身姿袅袅行至夫殷面前,矮身行了一礼。
“妾身参见陛下。”
有了外人,夫殷便收了先前闲散的架势,身子坐正了些。他与木兮对视一眼,木兮上前接了来人手里端着的银盘,夫殷则一手支了下巴,随意问道:“潋姬今日怎么起心思来见孤了?”
潋姬一张脸娇若春花,此时听夫殷一问,顿时春花沾了雨露,委屈了起来。
“陛下许久没来后宫看妾身等人了。”她朝前跪在夫殷脚下,抓了夫殷垂放在椅上的手,将脸贴了上去,“妾身想念陛下。”
夫殷笑了笑,拉着潋姬的手,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潋姬顺着力道坐在了椅边,脸红着要偎进夫殷怀里,夫殷却伸直了身子,将七窍锁又从木兮手中拿了回来。
“孤近来新得了一个玩物,却怎么也琢磨不出门道,潋姬素来心灵手巧,想来这物定难不倒潋姬。”
夫殷将七窍锁放在潋姬手上。
方才没趁着形势与夫殷搂作一处,此时再凑过去便少了情趣,潋姬咬了下唇,手里拿着那七窍锁四处看了看,一笑。
“陛下惯会取笑妾身。”
夫殷问:“潋姬这是自认解不开?”
潋姬反问:“妾身若解开了,陛下可有奖赏?”
夫殷悠悠道:“自然。”
潋姬立时有了斗志,她仔细研究了一阵那七窍锁的关节,开始专心解锁,夫殷半侧着身子看她手间动作,原是无聊得几乎睡过去,后来见潋姬将锁结一个个解开,眼睛便离不开了。
他认真看着潋姬的解法,心中阵阵惊叹,最后潋姬将七窍锁解开,将盒间装着的珍珠取出,得意的在夫殷面前晃了晃。
“陛下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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