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呀,你没事吧。”一个穿着秋衣的男生跑过来抱起篮球。
许几闻揉了揉被砸到的肩膀,“没事,没事。下次注意下,确实有点危险。”
“嘿嘿,会的,实在不好意思兄弟。”
男生摇了摇手抱着球跑回去。
季晓不好意思的走过去点了点许几闻的肩膀,“那个,你干嘛要挡过来,我可以跑掉的。”
许几闻揉着肩膀,看到季晓的样子一下笑了出来。
“按照正常剧情不应该是你在这里捂住头,然后我英雄救美帮你挡球吗。你这样搞得我好傻,一点都不浪漫。”
“所以说那是电视剧,不符合常理。我不喜欢看电视剧看电影,我觉得太不真实了,哪有这么多情情爱爱,生离死别。那些你离了我就不能活都是假的。”
季晓挠了挠头,“算了,这些太无趣了。”
许几闻跟在季晓后面往前走,走着走着就不知道拐到哪个角落。季晓回头准备问问许几闻往哪走,就看见他站在一边笑。
“好兄弟,我走错了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许几闻收回笑容,“我这不是跟着你走,你不是说你很喜欢芜大吗,我以为你很熟悉这里。”
“emmmm,这个怎么说呢。就是因为没有考上,每次来这里都是感觉特别遗憾,就没有认真来这里看过,每次最多就是在旁边的小吃街吃吃饭。”
许几闻点点头,他好像真的不是很理解。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是很容易就成功。
“这么和你说吧,就像你很喜欢一个女孩子,你们最后却没能在一起,然后每次提起她就会很难受的那种感觉,最后可能就会刻意不去想起她。”
许几闻听见这个比喻笑了出来,“那等我有这种感觉了一定和你好好探讨一下。”
“呸呸呸,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季晓一脸你是不是傻了的表情,“现在赶紧带我到旗台那里,我要许愿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
后来,许几闻好像也知道了季晓说的遗憾,不过最后没有说出口,那时候的他没有了交谈的人。
季晓面色苍白的嘲笑许几闻是个乌鸦嘴,许几闻笑着和她说,人生不就是这样,总要什么都经历过啊。
这些都是后面的事了,现在的他们故事还没开始。
季晓到了传说中的旗杆旗台才发现这不是她想象的旗杆旗台,是一个块大石头,上面有一根木头竖在那里。
“不是说旗杆旗台吗,这个能升旗吗?”
许几闻指了指旁边摆着的香蕉牛奶啥的,“确实是这个,不过为什么叫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因为以前这里是什么牵红线社团的场地,那个社团很灵,真的是牵红线。”
“那现在那个社团呢?”季晓想还有这么奇怪的社团啊。
“被取消了,说是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好吧,果然。
季晓双手合十拜了拜,如果你真的灵,那就让我和后面这个男孩子在一起吧,如果你不灵,那我就自己追喽。
“你真的许的找男朋友啊。”许几闻拿起台子上的一根香蕉扒开咬了一口。
“哎,你怎么吃了这个。”季晓拦住许几闻。
刚好八点
“这有什么不能吃的,都是假的。”许几闻沉默了一下,“当然,静物不能吃是真的。”
季晓表情复杂的看着许几闻。
“你这是迷信呢,还是不迷信呢?”
“我这叫只相信对自己好的。”
季晓摇摇头,“像我家里,每年过年过节的时候都会祭拜。我小时候大年三十晚上奶奶还会带着我们去挺远的的一个小小的类似于庙的地方去烧香放炮。”
“所以,我迷信。”
许几闻把香蕉皮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这些东西不过是给自己一个信仰,活着能有寄托,其实都是假的,我只信科学。”
“那你们还不能吃静物呢。”季晓反驳。
“这不一样,不能吃静物不是迷信,是多少个美术生血和泪的教训。”
许几闻把季晓送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季晓的出租屋在巷子里很黑,许几闻就把车灯打到巷子里给季晓照明。
溜达了一晚上季晓觉得自己腰都酸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果然她还是理解不了为什么别的女孩子这么爱逛街,还不嫌累。 趴了一会季晓爬起来刷牙洗脸把东西都收拾好,才重新回被窝。
钻进被窝里季晓给许久没联系过的父亲大人打去了视频。
“哈喽呀,你吃饭了没。”季晓对着摄像头招招手。
季大勇在干活,手机平放着只漏出一个额头。
“我正在干活嘞,等下了班再吃。你下班了嘛?”
“我早就下班了,和朋友出去玩刚回来躺下来。”
季大勇调整了一下手机,把整张脸都漏了出来,“你还有钱吃饭没有啊。”
“我有钱,还有很多钱嘞。我怎么感觉你脸是肿的啊,你是不是又熬夜了。我和你说你别熬夜啊。”
季大勇年轻的时候是他们村里的俊后生,用季晓奶奶的话说,就是自己一辈子没生个女儿,小时候把季大勇打扮成姑娘。
季大勇年轻的时候特别白,一双大眼睛,一张小脸,还很瘦,除了个子矮了一点没什么不好的。可是人到中年不得已,季大勇的肚子鼓了起来,脸也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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