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阑很头疼。
今年开始他就一直没见到陆衍之,打电话都没人接。
去他公司,助理说他请了大长假,归期未定;去他老家和他在外住的公寓,都没人回应。
现在,他再次来到他的公寓门前试图再碰碰运气——他不由得担心撞开门就看到一条腐烂的尸体……ΓoushuЩu(肉書箼)點xyz
不不不,天气凉了,尸体没那么快腐烂的。
他还是先礼貌性按门铃:“叮咚叮咚!”
他盘算着,如果超过十秒没有动静他就报警。
结果,他还没开始倒数呢,门就开了。
大半个月不见的陆衍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头发削短了,胡渣也剃得很干净,连衣服都穿得很整齐,身上没有半点酒味,除了身上那可疑的围裙和垂在手下的菜刀,竟然还渗着血——
“卧槽!你他妈疯了吗!”沈阑惊吼,连忙看了看周围有没有其他住户出入,又探头看看里面是不是躺着一条……ΓoushuЩu(肉書箼)點xyz
“你才疯了。”陆衍之冷笑,捂了捂耳朵,提着带血的菜刀回到厨房。
沈阑悻悻地跟进去,还不忘把门带上,毕竟这杀人的事情非同小可啊!
他跟进厨房,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看到血淋淋的人体,而是砧板上被剥光毛,被断了头的……鸡?
而且那刀口并不是很干脆,他猜这只鸡挨了两三刀才含恨而逝的。
没有想象中的命案发生,沈阑总算放松了下来:“你到底在干嘛?两个星期你就在折腾这只鸡?”
“嗯。”他还真干脆地承认了。
沈阑环顾四周,看到大炖盅和保温杯出现在一个单身男人的厨房里实属有些怪异,还有他洗净放在一旁备用的红枣枸杞……这是……ΓoushuЩu(肉書箼)點xyz
“咔嚓!”陆衍之眼睛都不眨一下又一刀下去,他顿感眼睛发疼,只好瑟瑟退出去。
过了大半个小时,陆衍之才脱下围裙,擦干双手走出来。
“找我有事?”
“听说你公司都不要了,所以好心来看看你。”沈阑双臂摊开放在沙发背上,他认识陆大少十几年,还真没见过他会在厨房“大开杀戒”。
“没说不要。”陆衍之嘴上说着,手上也忙着手机里的事。
看起来很正常?
沈阑怀疑着,他当然知道冯惠然离开的事,这还是沈珊告诉他的,短短十几天时间她就和冯惠然变成好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