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他又在命令她了。
她摇头,又摇头。
“……”
突然,冯惠然顿觉后颈一痛,眼前渐渐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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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临时有事……嗯,有时间再说吧。”
耳边不断传来低沉冷漠的嗓音,冯惠然仍然觉得后颈酸痛,艰难地撑起眼皮。
她想动,才发现自己身上系着安全带。
又……回到原点了。她竟然没感到惊讶,只有对自己满满的厌恶。
“王小姐,我认为我们还没熟悉到可以互叫名字。”身旁陆衍之戴着蓝牙耳机,不知和谁在谈话,车子在一长列路灯下穿梭,他的侧脸忽明忽暗,却怎么都掩不住如河流上浮着薄冰的笑意。
冯惠然倒不在意那位“王小姐”是谁,只觉得那语气那神态好熟悉,他不就经常对她这样笑的吗?
她的嘴角似乎被冻僵了,不然怎么连笑一笑,勾勾嘴角都做不到呢。
车窗被拉下,狂风肆无忌惮地如洪水灌进来,快要将她淹没其中。
把她淹死吧。她在心里如此呐喊。
她两眼惘然,城市的夜空鲜少能看到满天星星,今晚也一样,只有月亮拉起黑纱半遮面,神秘又落寞。
陆衍之刚挂掉通话,一阵狂风吹起他的头发和衣领,这时才注意到冯惠然已经醒过来。
他没有立刻关上车窗,任由她吹吹冷风。
最好能把她的脑子吹干净些。
陆衍之又把她送回她的“专属囚笼”了。
他没有久留,临走前,他甚至当着她的面对保镖说:“看紧点。”
她大笑,笑得不断锤沙发。
陆衍之,既然这么怕我会逃掉,为什么就不干脆送我去警察局!
我已经认了!放过我!
关上大门,陆衍之又点燃一根烟,一抹抹愁云又开始升起。
那天以后,陆衍之的保镖不再在暗中跟踪她,直接大摇大摆地坐在店里候着。
他们穿着便服,像平常客人正常点饮料点食物,有时坐半天就会换一个人进来,就算不在店里,他们也随时在店外某个地方监视着。
冯惠然只觉得好笑,他在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