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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琳看着苏氏集团和赵氏集团联合发出的声明,十分钟就过万转发,看得出来,很多人在关注这事。

她激动得直拍大腿,连薯片撒了一地都不在乎,激动地说:“我去!赵家公主和苏家王子肯定分手了!传媒界里有条定死了的铁律,凡是官方不提及不承认不拒绝的事情,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真的。”

接着又在网上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在宿舍里惊呼道:“噢!那之前八卦说苏恒驰的弟弟,喜欢上嫂子也是真的!”

“真的?好一场豪门大戏啊……”

“那前未婚夫的弟弟是和赵芷沐在一起了吗?”

“天呐!!!”

“这个贴子有说,你要看吗?我发链接给你。”

……

宿舍的女生在兴奋的讨论着,八卦话题从来是女生之间的粘合剂。许予茜刚洗完澡,从洗澡间出来,头发湿哒哒的披在肩上,水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她站在夜色沉沉的阳台上,用毛巾慢慢地把头发拭干。

有人在呼唤她:“予茜,洗完澡了吗?我也准备洗啦。”

“噢,我洗完了。”许予茜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哽住了,水还是一滴滴的往地板掉,“啪嗒”一个圆圆的水迹,“啪嗒”,又一个圆圆的水迹。脸上忽然有点痒,她伸手摸了摸,居然是泪。

她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伤心。

他们是在一起了,苏恒霖和赵芷沐。

苏恒霖傍晚打电话来说,不用再联系了。

他在电话里说得冷淡而坚决,许予茜不明白,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不用联系了呢,她有些难过,握紧手机,小心地追问为什么。

苏恒霖并没有给她答案,他沉默了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许予茜看着黑暗暗的屏幕,却是没有勇气回拨过去。

许予茜想了想,还是明白过来了。

也许是怕她缠上他,也许是怕她死皮赖脸的要在他身边。

所以干脆利落的断了联系。

苏恒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内心想法,只是没有她面前提起过赵芷沐。

他对许予茜温温柔柔地说,“你去穿个白裙子吧,白裙子好看。”

他永远站在她的右侧,提及疑问,他只说:“你的右脸好看。”

苏恒霖给她买了名牌的衣服,名牌的包包,带她去熟悉的发型师做头发,毫不吝啬地一步步打扮她,把她打扮得和赵芷沐越来越接近。

她和赵芷沐是有几分相似,她是知道的。

苏恒霖对她好,她也是知道的。

苏恒霖把她当做赵芷沐,她一直到现在才终于承认。

原来,之前都是在自欺欺人。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就是喜欢上啊,就是沉沦在他的温柔里啊,他就是对她好啊。

就算那种好,隔着半分虚假。

她与苏恒霖之间的关系,只维持了不到一年,是他有意开始,由他主导结束。

她连按下重来键的资格都没有。

那些快乐的日子,仿佛是上天对她的奖励,她体会到了爱情的甜蜜,而到如今,甜蜜过后的苦涩,只有她一人品味。

她或许是太孤单了,才一时之间鬼迷心窍。

宿舍里的还在热热闹闹的讨论这桩新闻,笑声与惊讶声一阵一阵的传到耳朵里,许予茜兀自站在阳台里,头发已经不再滴水了,晚风轻扬,慢慢地把头发吹干,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夏风贴着衣服钻进皮肤里,居然使人发冷。

阳台侧边墙壁上挂着一面全身镜,月色冷清,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眉眼低垂,像存在于无人关注的阴霾里面,黯淡无光,慢慢地想起了赵芷沐的脸,与她有几分相似的那张脸。

那是张多好看的脸呢,明眸皓齿,杏子形状般的眼睛,里面仿佛藏着星河璀璨,笑起来像月牙般弯弯的,整个人自信又阳光明媚,仿佛在新鲜太阳底下自由呼吸的向日葵,永远阳光,永远灿烂,永远娇艳。

那种骨子从里透出来的自信与张扬,是她这辈子都没有的,永远也没有。

她记不起第一次见赵芷沐是什么时候了,或许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或者是被妈妈抱在怀里的时候。

只知道赵芷沐一直是个受尽全家宠爱的小公主,开心时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大家闺秀的风范又带着自由自在的洒脱,她站在后门的屋檐下听着那银铃般的笑声,听着小公主在父母的宠爱中成长,像站在四月的阳光下,春天的风吹过树叶,树叶沙沙作响,赵芷沐的肆意与张扬无限地活跃在阳光下。

芷沐比她年长四岁,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欢与厌恶,泡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便是有这个资本,所有事情都能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不怕得罪什么,也不怕失去什么。

还好,芷沐算不上讨厌她,知道她是来伸手要钱的,也没有欺负过她,没有故意说些难听的话给她听。

她与赵芷沐见面是少之又少,偶尔见一次,也是因为赵芷沐在后门,刚好遇着她过来,就不咸不淡地打个招呼。

许予茜明白,她不过是赵家资助的贫困学生,每月准时去拿钱,她获得资助到了十八岁,便再无瓜葛了,又谈何见面,凭什么见面。

这桩绯色传闻压下不去,苏氏集团把全部精力投入在挽救金融危机上,根本分不出公关部来处理网络上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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