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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女生,她有些不忍心,走近悄声劝道:“严老师,你是赢不了我们部长的,别为了赌气得罪他啊。”
否则辞职事小,真得罪了许家,他能让她在这个城市都混不下去!
温曦笑了下,平静地走到许闻亦对面。
她是拖着剑走过去的,剑锋搭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许闻亦皱了皱眉,看了眼“严老师”,只是隔着黑色面罩看不太清,只隐约看见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锋芒。
他抬了下手,示意其他人开始计时。
然而不等他准备好,对面突然发起攻势!
温曦提起剑朝他直刺过来,剑上冷芒闪过,他忍不住闭了下眼睛,压下心底惊起的风浪,灵巧地避开来。
然而这次对方改刺为劈,只听见咻地一下,剑从他头顶划过,十分惊险。
许闻亦攥了攥手指,握紧剑,胸口起伏。
这姓严的是想杀人吗?谁告诉他击剑是这么玩的?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是许闻亦从未见过这种胡乱出招的。
“许闻亦,不想挨揍就认输吧。”
女人的声音平淡得如同在给他宣判。
这怎么是个女人的声音?
不对,她不是严老师!
这个念头唰地从许闻亦脑海中闪过,他只犹豫了一下。
温曦却是目标明确,瞄准了他的四肢。
看见她持剑刺过来,许闻亦紧皱着眉,就要抬剑挥开。
却很突然。
他身体僵硬,仿佛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死死按住,就连大脑都空白了一下。
就一下。
却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她穿着似乎并不合身的训练服,行动间却显得身姿轻盈。
一剑、两剑……
刺在他的手臂,膝盖和大腿上。
许闻亦感觉到痛楚,膝盖都差点一弯要跪下。
“你……”
他眼前黑了一下,勉强稳住,抬手摘掉了黑色面罩,双眼阴沉得快要滴水。
可还来不及等他说话。
对方手中的剑却直刺向他的面门,不……简直是朝着他的眼睛。
以他的反应力不该躲不开的。,
可那一刻,却像魔怔了一样,只能呆呆地看着危险扑面而来。
那是磨得锋利的剑刃……
许闻亦心头一跳。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种强烈的感受了。
这时,近在眼前的剑锋却突然一转,向下一划,利落地刺在他手腕上。
又是剧烈地一痛。
还不及反应过来,他手里的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鸣。
旁观的几人都看呆了。
部长输了?怎么搞的?这女人这么厉害?
副部长沉着脸站出来指住温曦:“不算数,你没按规则来!”
“规则?”
女人轻声一笑,接着慢条斯理地取下面罩,露出白皙美丽的脸庞。
她理了理头发,无视学生们那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抬眸迎向少年震惊的目光。
温曦淡定地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你的规矩不是规矩,我的规矩才是规矩,我说你输了,你服不服?”
她看着他如冷玉一般俊美的脸,歪了歪头,“我赢了,那就请你退出击剑社团……不,还是把这地方彻底关掉好了。”
少年的笑容微微一凝,眼神暴露出攻击性。
许闻亦的眼神像是要结冰。
他咬了咬牙,一字一顿道:“温、曦?”
她是求爱不得所以失心疯了吗?
温曦却无意回答,她只是看了一眼许闻亦,对他压抑着怒意的眼神毫无反应,扔了剑和面罩,转身就走。
“……”
许闻亦盯着她的背影。
旁观的那些人一个个都面面相觑,没搞懂这又是哪一出。
好端端的,温曦跑来击剑室干什么?还换上衣服亲自上阵……
不是,她一个废物大小姐,有这么厉害吗?
副部长上前来,摸了摸头说:“部长,刚才他们问了她是不是严老师,她没说话。”
许闻亦仍皱着眉头,那张素日温润如谦谦君子的脸沉下来。
无形地释放出压迫感。
学校里不缺仰慕他的女生,部里也有。
女生走过来,递来一张纸巾给他擦汗,小声地关心:“部长你没事吧?”
许闻亦不耐烦地挡开她的手。
女生第一次见他这么凶,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眸里透出戾气,她呆住,有些吓到,纸巾都掉在了地上。
副部长却是和温越西同一个脑回路,他根本不信温曦会是许闻亦的对手。
都是一个圈子的,谁不知道谁啊,温曦有几斤几两谁不清楚呢。
从没听说过她会玩击剑。
就算是最近练过
', ' ')(',也不够格成为许闻亦的对手。
不说许闻亦从小联系,拿奖拿到手软,就说他们之间的差距,也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刚才他可看得很清楚。
这种运动,个子高的占优势,攻击范围会更大。
许闻亦比温曦高了一个头不止,可刚才温曦却能一剑削到他头顶,更别提她击中他的四肢。
只有一种可能!
副部长:“我懂的,毕竟她是温家的人,还顶着校长的名头,总得给几分面子。”
他认定了是许闻亦让着温曦。
原来如此……
一旁的人恍然大悟,他们也信了,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
许闻亦心里一哽。
他是当事人,有没有放水,他自己不清楚吗?
看向温曦离开时打开的那扇门,他忍不住心塞,莫名感觉身上被刺中的几处更痛了。
剑锋很锐利,他身上一定出血了。
想到这,少年眼神更是阴云密布,他垂下眼眸,望着刚才被她打落的佩剑。
等再抬起头,他的表情恢复正常,温柔地对递纸的女生笑了笑:“抱歉,我刚才在想事情。”
女生眼睛一亮。
她就知道,许闻亦是她见过最最优秀,也是最最温柔的人了,刚才一定是她的错觉。
有人帮忙把许闻亦的佩剑捡起来。
他接过来,默默回到更衣室,刚进去,就冷漠地把剑扔进垃圾箱,衣服也脱下来扔掉。
许闻亦站在镜子前,惊异地发现他身上竟然没有伤痕。
没有么?
可这种针扎一般锐利的刺痛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当然不会击剑,她刚才那几招完全是胡来,没有一招符合击剑的规矩。
温曦从更衣室出来,看见许闻亦靠在墙上,见她出来,他微笑着走过来,“温小姐来学校找我有什么事,是又想见我大哥吗?”
这少年年纪不大,城府却不浅,要不是她刚才见识过他动机性,差点就要被他这副温润如玉的样子骗了。
温曦:“在学校,你只是学生,该叫我什么?”
“……”明明是这女人以前要求他别叫校长,叫她姐姐最好,他折中叫她温小姐,今天又变卦翻脸?
他心中不屑,却笑容不减,温和开口:“知道了,校长,以后都会称呼您校长。”
温曦挑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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