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刚才通过在房间内的窗往下看,总统套房离正下方的房间的距离不算特别远,可以一试。
她拿了厨房那把锋利的水果刀,用最快的速度把房间里的床单和被子撕成一米宽的布条,把每三条布条捆成一组,每一组布条之间绑紧接在一起,一头绑在床腿上,一头绑在自己腰上,像那天在信号塔柯伦教她的那样。
蒲英用力扯了扯布条,因为布条绑的很粗,承重力还是可以的,她满意的点点头,还撕了一条小的布条绑在水杯上,先从房间吊着水杯把楼下的玻璃窗砸出一个洞,接着她拉着布条把自己吊下去。
高空三十多米,这要是某条布条出了问题,她将自由落体,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可比在信号塔的时候危险多了,信号塔还有结实的□□,这里完全是悬空的。
可是不试一下,她就要被那些变态抓去做实验了。
她咽了咽口水,感觉夏夜的一点点微风都能让吊在半空中的她摇摇欲坠。
脑袋晕乎乎的,她用力眨眨眼,赶走那阵眩晕,绕了布条好几圈的双手慢慢往下滑,缓缓把自己的身体送了下去。
她已经提前把窗户砸破了,只需要从破洞中把手伸进去打开窗户的锁就可以进去了。
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和高空带来视觉上的刺激差点让她没抓稳,她深呼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一步一步地按照计划把窗打开,几乎是抓着窗沿跳了进去。
“啊!”她疼得皱起小脸,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膝盖大概起了严重的淤青。
但蒲英顾不得这么多,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插上了楼上拿来的卡,幸运的是可以通用,这样的话就可以打开房门了。
为了防止被看到,她从这层的卫生间拿了浴巾盖在自己头上,开门左右探视了一下,迈着步子赶忙从楼梯走下去。
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完美,可是还未走下去就听到有匆忙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听说6104的客人不见了?”
“好像是!那位客人特意嘱咐不能让里面的人出来的,现在又叫我们这些员工赶紧去找回来,忙死我了。”
“这事闹得……里面到底住的谁啊?”
蒲英没有继续听下去,因为她察觉到楼上有很多人从楼梯走下来,还听到有人在说:“她跑不远的,楼下有玻璃破碎声,你们几个去楼下看看。”
这么快就发现了?!
蒲英慌得一批,她现在下楼也不是,上楼更不能,如果坐电梯被抓到连逃跑的可能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
她左右四顾,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了看这一层的几个房间,慌慌张张地敲了几个房间的门,期望有客人能救救她。
眼看那拐角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