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桩,一件件的,听得姜景当时就想当面质问卫莺的,不过想着去了也讨不到什么好最终才罢休。
田姨娘哭了一场,姜景巴巴的劝得口水都干了,最后只得拍了拍她的肩:“别哭了,以前的事就算了,左右如今爷回来了,卫氏不敢再对你如何了,这样,爷知道你受了委屈,不如让你挑一样珍宝作为补偿。”
“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妾身是稀罕那珍宝的人吗?”田姨娘不依,捶着他的胸口,被姜景一把拉住。
“是是是,爷知道美人儿不贪这些,不过是爷的一点心意罢了。”
田姨娘又说了几句,最后才眨巴着眼看他:“那、妾身想要两颗东珠如何?”她巴巴的看着,那天姜景带着赏赐回来,不止其他人见了摆在最上面那珍宝,田姨娘也是看到了的,当即心头就喜欢得很,一直想着怎么才能得上一颗,以后也好拿出来开开眼,得别人艳羡。
“这……”姜景一顿,脸上带着两分迟疑。
东珠贵重,都是给正室嫡女的,还没有赏赐给妾的道理,只是他刚刚话已经放出去了,倒是不好收回来,弄得进退两难的。
田姨娘佯装不高兴:“怎么,爷方才还说让妾挑呢,如今就舍不得了?妾就知道爷心里就只有夫人。”
这话怎么说的?姜景本来就对卫莺有意见,一听这话,立马答应了下来:“爷怎么舍不得,等会儿你就让你那俩丫头去库房拿就是。”
田姨娘这才高兴了。
见此,姜景便说起了昨儿的事:“昨日你怎的来了,爷在跟海蔻厮杀的时候受了些内伤,又吃了些酒,弄得内伤复发,没伤着你吧?”
这是姜景早就想好了的,把昨晚的事儿栽到了受伤身上去,正好他才从蒿州回来,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受伤没受伤?
田姨娘先时还有两分不自在,等他说完只剩下了满满的心疼:“爷你没事吧?既然有伤就不该喝酒才是……”说着住了嘴,那种情况,爷吃酒也是正常的。
心头最后一丝怀疑也散了去。
姜景在欢喜院待到了下晌才出了门,一出门,他整个人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可总算把人给唬弄过去了。
脸色才放松没多久,遇到了卫莺,姜景顿时横眉冷对的:“你在这儿做何?!”
“本来想去给父亲请安的,谁知碰到了爷,”卫莺上下打理他:“正好,我一个当儿媳妇的也不好开这个口,爷是父亲的亲儿子,父子俩应该好说话。”
姜景看她那模样心头一直打鼓,当即拔腿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