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站着一个秃瓢,秃瓢一手持佛珠,一手拿着一截胳膊,双目紧闭,单脚而立,口中正念念有词。
那九个人中果然又一人胳膊齐根而断,伤口还没有来得及包裹,但是不出血,看来是用内息逼住筋脉了。秃瓢竟然能在九人包围之中伤人,应该是个厉害角色!
赵少龙看着这对奇怪的组合,不解道:“这两个怎么穿的这么怪?玩角色扮演?”
谢晚秋眯着眼,冷哼一声:“这人不是善角儿,自称月生法师,瓯越人,十年前早就被赶出沙门。以前在善果寺混饭吃,天天打死香客,说是超度他们,案发后善果寺被封,他连夜潜逃,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江湖上露面,他竟也参加了岐山大会?我竟然没有发现。”
靠!赵少龙心里大惊,问:“怎么会有这种和尚?和尚不都是念阿弥陀佛的么?!”
谢晚秋冷笑道:“他也念,他先念阿弥陀佛,再念杀你全家。”
秃瓢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松开手中的断臂,宣了句佛号,抬头看向赵少龙二人,说:“带剑麒麟也来了,今日的阵仗也颇大了一点。”
谢晚秋皱了皱眉眉毛,摘掉脸上遮着的黑布:“月生法师,这里都是些晚辈,你要哪面旗子,我们直接给你就是了。不劳烦你动手了。”
“这个月生法师这么厉害?”赵少龙低声问。
“我们十一人联手的话……”谢晚秋认真地说,“可能不会被他杀光……”
赵少龙吓了一大跳,竟然又这么厉害的角色在。
那九人听谢晚秋这么说,也纷纷脸色一变,唯恐月生法师要的就是自己想要的那面旗子。不过这个秃瓢的恐怖实力,大家刚刚都见识过了,不想再和这个秃瓢交手。
赵少龙把怀里的十面旗子都拿出来,挑出其中一张天字旗,其余的都扔给谢晚秋,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打打杀杀的多不好。这位法师,你要哪张,不用客气。”
秃瓢又慢慢闭上眼睛,一副世事与我何干焉的表情,沾满鲜血的双手合十胸前,淡淡道:“阿弥陀佛,贫道是与施主同队相争,都是天字队。”
我靠,怎么会如此狗血?!赵少龙心中哀嚎。
在场的其他都松了一口气,唯独赵少龙这口气提起来。
要不,让尹白羽把旗子让出来?不行,老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以后面子还往哪儿摆?
听到秃瓢这么说,尹白羽也愣了一下,从九个人的队伍中走出来,朝赵少龙走来。
“施主,将天字旗交给我,现在我就离开。”秃瓢轻描淡写地说话,连头都没有抬。
把旗子给你?那老子用什么?
赵少龙和谢晚秋对视一眼,两人一起后退数步,跳到身后的大树之上。赵少龙大喊:“大师,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如地狱?我佛教我们要替别人着想,尊老爱幼,要不你跟莫婉秋说说,能不能改队?”
“小子!你敢戏弄我!”秃瓢暴怒,一掌拍在赵少龙站的那颗树干上,树震都没有震,忽然朝着一边倒去。
赵少龙和谢晚秋立刻跳到另一颗树上,原来的那棵树,树腰不分已经碎成粉末了!
你妹!只是戏弄你,又不是调戏你,用得着发那么大的火么?赵少龙一边站稳身型,一边对树干被打成粉末的效果目瞪口呆。
……
树林里厮杀激烈,树林外的岐山岛还是老样子。
海风扑面,海浪撞击海岸,泛起白色的泡沫。
“七哥,虎清兰被抓了!”
把左右都赶下去,高天养凑到正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军舰的宫傲耳边,低声说。
宫傲的眉毛皱的更紧,不知道在盘算什么,说:“该死,这个女人嘴巴紧不紧?会不会说出点儿什么?”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听说,阁主让赵少龙把虎清兰带走了。”
“什么?!又是赵少龙?!不过这样也好,要是虎清兰一直在阁主手上,一定会被问出些什么来。到时候把我们两个供出来可就不好了。”宫傲反而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想了想又问,“阁主让我把蜀中姓陈的那一家处理掉,七哥,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