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跑路了啊。秋哥你搞什么啊?一下子来那么多壮汉我吃不消啊,下次你这么干之前也和我先商量一下啊。”赵少龙就差给谢晚秋跪了,暗骂谢晚秋一定是坐牢把脑子坐坏掉了,以前那个靠谱得体的秋哥去哪里了?!
“比赛进度都被你拖慢了,我这还是一个组一个组帮你招人呢,你就吃不消了,你怎么那么没用?你先布置布置,玄组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初赛是唯一可以不择手段比赛的机会,趁这个机会阴死几个最强对手,这事儿不用我教你吧?”没想到谢晚秋反而在电话里教训了一顿赵少龙。
“我去找莫婉秋喝茶了,在地牢,你有本事叫他们一起过来,都过来,所有旗子我都带在身上呢,一起过来战个痛快!”赵少龙用力挂掉电话,暗骂秋哥一定是老婆跑了,在牢里又憋坏了憋出毛病来了,回去一定要请他开开洋荤。
好不容易两人重新上路,快要进地牢了,赵少龙又激动又担心。激动的是,如果被抓住的真的是虎清兰,那他大可以趁这次机会来此英雄救美,用男人的硬实力来重新夺取虎清兰的欢心。担心的是,要是他硬不过莫婉秋和顾朝晖两个人,那虎清兰怎么办?
地牢里阴暗潮湿,一走进去就有一股尸腐之气,漆黑一片的地牢里,已经点亮了几盏昏黄的灯光,把地牢照的更阴森诡异。
赵少龙的心越沉越低,如果关着的真的是虎清兰,清兰有没有受到什么折磨?
拐过两个弯,赵少龙走在前面,顾朝晖走在后面,视线陡然开朗,一排刑拘出现在眼前。沾满血污的十字刑架上绑着一个女人,女人头垂得很低,看不清她真实的样子,但是身穿青色纱衣,体态婀娜多姿。
女人还没有怎么受伤,赵少龙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没有登顾朝晖说什么,他擅自走过去抬起女人的头,心一下子凉了,女人小脸绝美难匹,就是虎清兰。
赵少龙大拇指爱怜地摩挲着虎清兰的脸颊,低声叫她的名字:“清兰,醒醒。”
虎清兰晕过去,听不到他的声音。赵少龙心里像被什么割了一刀,那种痛逆流回血液,叫嚣着甚至要吞没他的理智。
赵少龙沉声道:“瞎子,把她放了,这是一个误会。昨天刺杀莫婉秋的时候,她和我在一起。清兰也不会伤害任何人的,她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
顾朝晖从进石牢一直一句话都没有说,定定地看着赵少龙,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说:“你觉得是我骗了你?我亲手抓住她。”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这里面也许有什么误会,你先把她放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赵少龙双手捏住捆住虎清兰的铁链一振,铁链无声断裂,虎清兰瘫软在赵少龙怀里。赵少龙又叫了虎清兰几声,虎清兰都没有醒过来,他探了探虎清兰的脉搏,一切正常,可是她就是醒不过来。这肯定是瞎子搞得鬼。
石牢里静悄悄,昏黄的灯光闪了几下。顾朝晖站在不远处,看了赵少龙很久,看的赵少龙心里发毛。
行不行给句痛快话,这么深情地看着老子,老子真心受不了。
“赵少龙,你和莫婉秋认识多久了?”顾朝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赵少龙一愣,抱着虎清兰说:“不算太久,没几个月。”不知道顾朝晖是什么意思,赵少龙也不敢得罪他,催眠术太诡异了,要是顾朝晖把赵少龙也给催眠了,那赵少龙和虎清兰两个人都走不了。
“你觉得莫婉秋怎么样?”顾朝晖忽然又问。
赵少龙更摸不着头脑了,这小子该不会想撮合老子和莫婉秋吧?还是说他也是想试探一下我和莫婉秋有没有关系?
赵少龙沉声说:“我能有什么感觉?她杀了我兄弟,还杀了我师傅。”
站在那头的顾朝晖长叹一口气,悠悠说:“你说的没错。这样她就该死是么?”
“我又不是法官,该不该死问我也没用。老顾,我们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也算共患难过,我最后一次求你,让我把清兰带走。清兰找莫婉秋麻烦,是她不对,我回去一定批评教育她,但是莫婉秋害过她爹,害过她叔叔伯伯,大家算扯平吧。老顾,你不是天涯海阁的人,不要扯到天涯海阁的这些破事里来,你守好莫婉秋,天涯海阁要害莫婉秋的人太多了。不如我告诉你一个劲爆消息,换清兰跟我走,宫傲和高天养早就密谋要另立门户,跟莫婉秋对着干了!”赵少龙搂着虎清兰,试图说服顾朝晖。
顾朝晖闭上双眼摇摇头:“你说的没错,我不是天涯海阁的人,所以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问问莫婉秋吧,她同意放虎清兰走,你就带她走。”
刺啦……
电灯陡然一闪,石洞里稍微亮了一点。
石洞另一侧的石廊了走出来一个女人,双眼中水雾闪动,看着赵少龙和他怀里的昏迷不醒的虎清兰,神色暗淡而痛苦。
“莫婉秋,好巧,你也在这儿。”
靠,被阴了,莫婉秋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