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惊天巨响,虎三爷噔、噔、噔、噔、噔,退后五步,赵少龙退了三步便稳住身形。
“小子,进步很快嘛。”虎三爷长舒了一口气说。
赵少龙此时哪有心情听前辈表扬,伸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大声说,“三爷,清兰真的误会我了,你听我解释。”
不远处的曹震微微含笑点头,似乎对赵少龙的功夫非常满意,开口说,“少龙果然文武双全,以前叫步蝉请你做客没请到,今天相请不如偶遇,先到寒舍坐下喝杯茶。年轻人之间闹闹情绪很正常嘛,慢慢解释清楚就好了。”
赵少龙愣了愣点头说,“谢谢曹叔的好意,不过今天我真的没心情。”转头又看着虎三爷,眼神诚恳,一脸的哀求。
“刚才的情形我在楼上也看到了,清兰暂时不想见你。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要解释就在这解释给我听。”虎三爷满脸肃杀,显然也认定赵少龙是个花心大萝卜。
“我……”赵少龙看着眼前的虎三爷、曹震……还有满院子的保镖,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果然优秀的人,人生路总是磨难重重。
赵少龙压下心头乱冒的鬼火,最后看了一眼老曹家的重叠庭院,黯然转身,调动嘲风的劲力,飞奔而去。
…………
回到海天航运大楼办公室,赵少龙已经头发凌乱,西装皱成了一团。坐在沙发上如同一头拧着脖子的倔强草狗,眼神呆滞,表情憨傻。
元瓷好奇地盯了他半天,终于嗕嗕开口,“咋啦!失恋?**?”
“没有,钱包掉了。”
“哎,我怎么看着像贞操掉了似得。对了,赵迪尔按照你的意思安排去充电镀金了,花了大价钱,希望她以后能成为你的得力助手。现在朝苍西子那笔大单丢了,我们好好想想怎么为公司拉点大合同吧。”公司的状况似乎让元瓷很担忧。
“让那些业务经理去跑吧,我只负责在合同上签字画押。对了,老田最近在做什么?”赵少龙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元瓷从冰柜里拿出两罐冷饮,扔给赵少龙一罐说,“老田聘用了一大批财经精英,天天在开会研究,准备搞个大融资计划。据说前景相当吓人,希望他能成功,我们这边资金也松动点。”
老田搞的事一直相当吓人,河边捡来的破石头都能卖到几万的天价。不过在金融市场用他那一套坑蒙拐骗的手段,成功与否先不说,后遗症肯定能让海天投资破产。
赵少龙反复琢磨,怎么想都觉得老田迟早会把海天投资搞垮。不过这事最好还是先给龙耀天打个招呼,免得到时候老田泥足深陷,自己抽不出来。
让元瓷用自己电话给老田拨过去,刚问了两句老田就神神秘秘地说,“你身边没人吧,别让别人听见。”
赵少龙只好偷偷摸摸走到窗边说,“你小声说吧,别人听不到。”
“我打算把海天投资分拆上市,狠狠赚一笔。这个计划阁主已经点头同意了,但阁主不知道这计划是龙耀天指使我进行的。虽然明面上这些钱是海天投资赚,但是操作过程中会留下很多把柄。这些把柄就是海天公司经济犯罪的证据。”
老田何等聪明,为防偷听,在电话里用的是赵少龙蜀西凤城山上的家乡俚语。相信就算有人听见了,也以为是龚琳娜在唱歌。
“你那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可要小心些,别只想着卷钱,就是卷钱也要做到一点痕迹不露。记得啊,这不是开玩笑,天涯海阁和龙耀天都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赵少龙同样用俚语和老田说话。以老田见钱眼开的天性,很难阻止他在这种资金运作中浑水摸鱼。赵少龙只希望他搞垮海天投资的同时能独善其身。
不过急于挽回天涯海阁经济状况的阁主这次病急乱投医,到是让赵少龙相当诧异。也许阁主认为老田是个能力挽狂澜的经济奇才吧?想想老田在拍卖会上全场挥金如土的气势,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阁主愿意在他身上赌一把也不奇怪。
只是阁主不知道老田并不是眉清目秀的送财童子,而是一只钻进米缸的大老鼠。
和老田通完电话,手机里又多了条短消息。赵少龙感觉自己蒙受不白之冤后的心情需要安慰,斜瞅着元瓷说,“喂,妞,我心里有点闷,下班陪我去喝酒?”
元瓷呲了一声,翻着白眼说,“不去,我心里闷的时候,你怎么不陪我。”
“不去算了,老子一个人去静竹深院,有的是人陪我喝。”
“好吧,我陪你去。听说静竹深院里面权贵众多,也许能拉到什么生意也不一定。”元瓷出了一口那晚被拒的恶气之后,立刻答应了赵少龙。
赵少龙静静看着手机上谢晚秋发来的短消息:晚上八点,静竹深院,有老朋友,喝个痛快。
老朋友是谁谢晚秋没说,赵少龙也不想问。不知道晚冬在不在,瞧这口气多半不在。今天在老曹家冤屈受大了,带上元瓷,万一喝吐了也有个端茶送水的使唤丫头。
元瓷嘴角不经意地闪过一丝甜笑,完全没意识到今晚自己的定位是服侍醉鬼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