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全知全能,有些猜测,只是女人特有的直觉而已,更何况,我帮你有什么不对吗?以后这谢字,就不要再说了吧。”苏红棉淡淡一笑,歪着头看了一眼受宠若惊的陈小烨,又说道:“有些东西,你在他的记忆里看不到,但我却从他的经历中推测出了一丝端倪,那也是我想要得到的信息,帮你,就是顺手为之,你可别有一种大恩难报,惟有以身相许的龌蹉想法。”
陈小烨尴尬地笑了笑,半开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我每次想什么,都被你一下子戳破,你除了幻化容貌,是不是还会读心术啊?”
苏红棉摇了摇头,语气里竟凭生出一股落寞之感,“人心难测,有一些想法,还是别去窥探为好,若真会读心,恐怕那不是一件幸事儿,而是不幸。”
陈小烨怔怔不语,仔细揣摩她这句话的意思。
“说说你的发现吧。”苏红棉眉宇间的那丝落寞尽去,又恢复成冰冷淡漠的样子,轻声说道:“我只是猜出他们二人见过,具体怎样,并不知晓。”
陈小烨对胡二海进行读忆时,已是知晓苏红棉为了能够慑服这帮完全不把别人的或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的畜生,都做了些什么,他点了点,仅仅是为了她的刻苦和努力,也无需掩饰,便没有一丝犹疑地就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胡二海不仅酗酒如命,而且对喝酒的环境十分挑剔,不管喝多么劣质的散白酒,他都不愿看到贫民区脏乱差的一面,认为那会扰了自己的兴致。
于是每次喝酒,他都要爬到屋顶,坐在高处,一抬头就是稀薄的月光和如墨的夜幕。
一年前,他像个孤僻的诗人般坐在湿滑的灰瓦上,一口一口地牛饮着,也不知是不是喝多的缘故,眼睛一花,面前就多了一个人,他戴着灰色兜帽,看不清长相,但胡二海却一眼认出了他。
“我听说,两年前你就死了。”胡二海瞪着一双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在那弯新月的微光映照下,他有一截影子落在了屋瓦上,让胡二海知道,他是人非鬼。
“你上次给我喝的那种酒,还有吗?”那个男人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就好像是喉结动过手术的患者。
“这些都是。”胡二海瞥了一眼他的鞋子,然后抬手指了指屋瓦上斜放的那四五个塑料酒壶。
酒壶里装着的,是五元钱一斤的散白酒,喝到嘴里有一股土腥味,只有那些又没钱又爱喝酒的人,才会买这种酒。
那个神秘的男人穿着一双普拉达的鞋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又十分出众,根本没有一点穷人的寒酸相。
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