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海市的公园,已栽种月季花为主,它虽属于常绿低矮灌木,但也有半人多高,再加上其他各式花草,已是将陈杨二人掩映其中,即便有人从身旁走过,在这朦胧的月色下,也是瞧不到他们了。
陈小烨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好险,还好他先前受了伤,精神不能集中,没能打中你。”
他心有余悸地一扭头,却见到杨白桦腰部位置沾染了一大片血迹,顿时慌了神,伸手抓去,口中呐呐道:“你,你怎么受伤了,我记得你没有啊。”
手上的触感十分光滑温软,没有任何伤口,他顿时一怔,这才想起,刚才钻进花丛时,他一手牵着杨白桦,一手搂着她的如柳纤腰,搀扶着她躲了进来,而恰巧手上有血,便沾到了她的衣服上。
虽看起来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实则是他自己的血。
陈小烨长叹一声,轻声道:“还好还好,原来我是弄脏的,我有点慌,抱歉。”
杨白桦这才注意到他那只手掌已是血肉模糊,眼眸含泪,双唇微颤地惊诧道:“天啊,你留了这么多血。”
陈小烨刚要说不碍事儿,却见杨白桦伸手在身上一撕,竟将那轻纱下摆扯下一截来,非常温柔地裹缠在了他的手掌上。
随着杨白桦的动作,他这才发现,原来她那件黑色风衣下面,还是晚餐时的奇怪穿着,怪不得以她绵软的力道,能轻易地将衣服撕下一截来。
那衣服的作用本就是为了增加夫妻之间的趣味儿,毫无质量可言。
杨白桦见他盯着自己的身子看,也下意识地低头瞄了一眼,才发现刚才自己撕了那么一下后,已是将轻纱睡衣扯得脱离了肩膀,那些本该是遮住关键部位的白布,也不知窜到哪里去了。
透明轻纱下肤色嫩白如雪,曲线娇柔,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陈小烨的视线里。
杨白桦见他呆住,内心有些激动,耐心地将他的伤口缠得一丝不苟后,才微微气喘地问道:“小烨,那个人,还会追来吗?”
陈小烨已是移不开自己的视线,有口无心地回道:“他瘸了,又被你开车撞了一下,应该会先去找个地方治疗下伤势,不会过来了。”
杨白桦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朱唇凑近他的耳边,声若蚊呐地问道:“那,你还等什么呢?”
陈小烨这段时间本就心酸苦闷,又多次被撩拨引诱,却无处发泄,再加上经历了生死逃亡,身体已是紧张到了极点,这时,怀中突然多了一具火热滚烫的身躯,他再难支持,所有的紧张感全化成了被欲望驱使的强烈冲动。
海涛阵阵,花香袭人,月亮似也害羞了一般,悄然地躲进了乌黑的云层里,将二人眼前的最后一线光亮也带走了,身周陷入一片黑暗。
此处花丛紧贴海边,耳边浪涛声不绝于耳,许是受潮汐力的影响,海浪不断拍打在堤坝上的声音,愈发地响亮,到得最后,已如阵阵滚雷,震天动地般在耳边不断轰鸣。
在这看不到彼此面容、且又听不见彼此喘息的幽暗花丛中,他们放下了所有的矜持。
风声呼啸,浪涛滚滚,这一夜,好像格外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