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甄剑配合地不禁惊呼:“驱鬼珠?不会吧?高级货?”
老张忙问:“哪有驱鬼珠?”
黄非指着甄剑的脖子:“瞧,他有四颗,是为了保命的!你问问他,卖不卖?”
老张立马中计,满脸堆笑:“大兄弟,你开个价呗?”
甄剑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驱鬼珠坚决不卖,没有它的保护,我咋回岛城?”
老张忙哀求:“大兄弟,你行行好吧,我有八十多岁的老娘和老爹,还有两个闺女哇,你开个价,不管多少钱,我都买!”
甄剑撇着嘴说:“你有爹娘,我也有爹娘啊,多少钱我也不卖!”
老张几乎抓狂了,绝望地看向黄非,恳求帮助。
黄非干咳两声,一本正经地劝说:“大叔的儿子挺可怜的,你就卖给他吧,我负责保护你回岛城。”
甄剑故作犹豫状,试探地问老张:“你能出多少钱啊?”
老张认真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头:“家里有三十万现金。”
甄剑嗤笑一声,眉毛微扬,不屑地说:“靠,才尼玛三十万,不卖!”
这演技,非常优秀,必须点赞。
老张忙说:“我的卡里还有五十万,总共八十万,咋样?”
甄剑依然摇头:“不行,不行……”
马兰兰的尸体价值六十万,除去马荣骏的那份,黄非和甄剑能分得四十万,再加上卖驱鬼珠的八十万……
刹那间,黄非的心跳加速,不靠针灸和斗狗,将得到一笔启动资金,东山再起!
老张哭丧着脸:“我儿子生病,出国治疗花了很多钱,现在家底就这些了啊,要不,再给你一些金银首饰,起码值十万!”
甄剑假装动心,嗯了声:“好吧,成交!”
目睹儿子的尸体被女鬼掏出心脏,老张仍处于崩溃的边缘,他轻易地上钩,从卧室里拎出一袋子钱和金银首饰,连同一张银行卡和密码,急切地递给甄剑。
马荣骏瞪大双眼,羡慕地瞅着钱财,差点流出哈喇子,他腆着脸说:“小黄啊,我这串辟邪的小核桃,能不能给老张的儿子戴上,帮他驱鬼呢?”
黄非忍不住笑了:“可以,但效果不大。”
老张忙说:“有一点效果也行,多少钱?”
马荣骏的眼睛发亮,继而无奈地说:“唉,你都没钱了,随便给点吧。”
老张忙摘下昂贵的手表,还有一只黄金戒指,塞到马荣骏的手里。
这串小核桃,马荣骏仅花了一千元,而老张的手表和戒指,起码能卖五六万。
大家各得所需,黄非接着演戏,把驱鬼珠放进老张儿子的胸膛里,同时煞有介事地念念有词,活像一个小神棍。
老张则深信不疑,将那串小核桃戴到儿子的手腕上,他的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到儿子的脸上。
黄非回头嘱咐甄剑:“钱收好,今晚在大叔家过夜。”
“啥?在……在这过夜?”甄剑目瞪口呆,“咱们不是去镇上吗?”
马荣骏也诧异:“交易完成了,咱们还留着干嘛?”
按照小妮的计划,黄非笑着说:“收了钱,就得办完事!必须给大叔的儿子守灵堂,等明天顺利下葬,咱们才能走。”
甄剑皱了皱眉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马荣骏嘿嘿直笑:“我就不用守灵堂了吧?”
黄非淡淡地说:“你不用守,去镇上过夜吧,咱们明天再碰面。”
马荣骏的表情忽地僵住,他怎敢独自去镇上?
“嗯,虽然小核桃没驱鬼珠值钱,但也是笔买卖啊,好吧,我和你们一起留下,保护老张的儿子!”
这话充满了正能量和勇气,令老张感激不已。
此时,天色彻底黑透了,老张让黄非三人在客厅稍等,他去安排饭菜。
等老张出门,甄剑笑嘻嘻地提醒:“黄哥快打个电话查一下,卡里是不是真有五十万。”
马荣骏说:“不用查,老张的胆子都快吓破了,绝对不敢耍滑头!”
忽然,马兰兰走到棺材前,直勾勾地盯着老张儿子的尸体,像发现了什么。
黄非好奇地问:“小妮,咋了?”
小妮说:“奇怪啊……这男孩生前,只有十六岁,为什么阴气很重呢?”
黄非心头微颤:“你的意思,咱们夜里守灵堂,会遇到危险?”
小妮说:“有可能,做好心理准备吧!或者,现在偷偷溜走。”
没等黄非开口,马荣骏表示赞同:“那就溜呗!钱货两清,谁也不欠谁!”
甄剑说:“不行,老张虽然干过坏事,但不至于全家被女鬼害死!”
马荣骏愣住:“卧槽,那个女鬼真要找老张报仇?我还以为,你们忽悠他的。”
黄非看了甄剑一眼,对马荣骏说:“必须留下,弄清楚短发女鬼的来历,它为啥从省城跟到陕北,又为啥躲在老张家里,吃他儿子的心脏!”
马荣骏的两手一摊,不再反对。
甄剑说:“黄哥,咱们拿到钱,就达到目的了,还管啥女鬼的来历?”
黄非摇摇头:“你不懂,我怀疑,这个女鬼是陈方勇派来的!”
甄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先抓住短发女鬼,问个清楚,或者利用她,去对付陈方勇,反咬一口?”
黄非笑着说:“对,我有这个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甄剑竖起大拇指:“好!我绝对支持你!”
马兰兰仍静静地伫立棺材前,眼神冷漠而犀利,似乎如临大敌。
黄非呼了口气,他心里清楚,一旦抓到短发女鬼,就有机会反扑,报复陈方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