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王大师了,太谢谢您了。”严若松大喜过望,将那位王神医就迎了下来,嘴里一个劲儿地说道,紧锁的眉头也展开了。
如果这个道士真能治好他老爸的话,那他这个大孝子就算是倾尽家财也在所不惜。
“好,笔墨纸砚伺候。”那个老道士看起来还真挺有谱儿的,一捋长须笑道,走到了书桌旁边,而严若松则早亲自给他研墨,那个老道士拿起了笔来,唰唰唰唰写了一副方子,字体飘逸如风,端庄大方,别的不说,这倒真是一手的好字。
旁边的唐云和牛广元倒也没走,只是冷眼旁观了过去,看了半晌,唐云眉头就皱了起来,深深地看了那位王神医一眼,眼里露出了好笑的神色。
经过了太毒古毒的薰陶,虽然肉眼看病这回事他还是差上不少火候,但许多方子、药理药性他还记得的,这破方子,哪里是什么神方啊?分明就是古代的一个治偏头疼的普通方子罢了,如果这病要真的是这么简单的话,医院早就治好了,还用得着等这个老道士来给开个破方子么?
唐云心下间一阵冷笑,上下打量了那个老道士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冷眼旁观。
那个方子开好之后,老道士将墨迹未干的方子给严若松一递,“喏,就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每天生水煎服三次,连续一个月,保证你们家老爷子药到病除。”
“好好好,那就谢谢王大师了。”严若松大喜过望,伸过手去就要抓那个药方子,只不过,老道士却是有意无意地将方子往旁边一拿,一手捋着长须,笑眯眯地望着严若松。
严若松一愣,随后一拍额头,“呃,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件事情忘了,来人,赶紧把大师开方子的润笔费拿来。”
美其名曰开方子的润笔费,其实就是诊费而已,不过严若松说得不是那么直接罢了。
毕竟,这位老道士是出家清修之人嘛,用诊费这个词,怕惹人不喜。
说着话间,旁边就有一个胖乎乎管家模样的人抱着一个手提袋走了过来,袋子里鼓鼓囊囊的,应该塞满的都是钱。
那老道士眼里露出了贪婪之色,不过还是假模假式地推辞了两句,最后把那个袋子拎在了手里,就要挥手告辞。
不过,正当他起身要走的时候,唐云却是轻轻地一伸手,拦住了老道士,“这位大师,且慢。”
“嗯?”老道士愣住了,转头望了严若松一眼,眼里带起了一丝不满来。
严若松登时大怒,“唐云,你当我家是什么地方?岂容得你如此放肆,马上给我滚蛋,立刻消失。否则的话,我定会让你生死不能。”
旁边的牛广元就是一咧嘴,心道唐云这小子倒底在搞什么鬼啊,别闹到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唐云虽然年轻,但无论是城腑还是头脑的聪明程度,向来是他很认可并服气的,唐云这连串怪异的举动,倒也让他有些好奇了起来,索性也不再拦阻,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