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农村孩子就得要叫什么二狗,二丫,翠花什么的,才正常吗?”
没等陆望晴说话,云归远就接着说道:
“现在农村人给孩子取名,也都早学会查字典找古诗了,等你到了学校就明白了,那个乱取名字的时代,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听到这儿,陆望晴倒是笑了起来,深感有趣的说道:
“现在倒是城里人喜欢给孩子取一个很有乡土气息的小名了,比如什么糯米,饭团,土豆什么的!”
云归远也含笑说道:
“小名乱叫,乡村也是如此,你也听到师父叫小寒就叫幺儿,外人就跟着喊他老幺,那小凡,大家都叫他叫狼崽子,也有人叫他小狼,还有叫什么小宝,小强什么的,有时候,人们都不记得这个人的学名,就记得小名护着外号了。”
陆望晴随即大笑道:
“哈哈……我知道,人们大概都不记得你叫云归远,光叫你大才子了,是不是呢,云大才子?”
云归远假装沉思的摸样,然后愁眉苦脸的开口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所谓入乡随俗,你既然来到了云溪村,怎么也得有一个外号才行,叫什么好呢?”
陆望晴连连摇头道:
“算了,算了,这个就免了吧,别的可以入乡随俗,这个就不用了!”
云归远却语气坚定的说道:
“不行,不行,入乡不随俗,岂不是把你当外人了不是!我想想啊,要不,叫你云溪第一美女?这个……好像少了点什么!”
沉吟半晌后,才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说的:
“有了,有了,你这堂堂的美女大学生,来到云溪小学,那就是我们云溪村名副其实的第一大才女啊!”
说着,就笑嘻嘻的对着陆望晴说道:
“陆大才女,小生这厢有礼了!”
陆望晴娇嗔道:
“切,这给人乱取外号的习惯可不是好习惯啊!”
云归远骑上自行车,就随口喊道:
“陆大才女,上车了!”
陆望晴无奈的坐了上去,只听云归远随即用苗家普通话学着城里的公交车说道:
“上车请投币,车辆启动,请扶好站稳,下一站,云溪小学,要下车的旅客,请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听到这不伦不类的说法,陆望晴忍不住打了一下云归远的后背说道:
“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这样幼稚呀!”
云归远大笑道:
“哈哈……你没听说过吗?男人是永远也长不大的,我呀,就是一个老男孩而已。”
陆望晴也不禁笑了起来,然后调侃道:
“是,是,你永远长不大,这辈子就做一个老男孩吧!”
云归远立即反对道:
“那可不行,我可以不在乎自己怎么过,可是却怎么忍心让那个命中注定的人独身一辈子呢?”
陆望晴带着几分不屑的语气说道:
“如此说来,男人结婚还是为了替女人着想了,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云归远一下子想起中午看到陆望晴看的书,于是笑着回答道:
“如果说婚姻是一座围城,那我就要勇敢的做一个敢于进城的男人,如果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我对这座坟墓就充满了向往,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做男人呀,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陆望晴下意识的就说道:
“说得这么悲壮,为什么还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呢!”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云归远当即说道:
“你没看过《何以笙箫默》吗?何以琛就说过,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那么,其他人都会变成讲究,而我,不愿将就啊!”
陆望晴不由好奇的问道:
“哦,那个曾经出现过的女子什么样呢?竟然能够让你如此念念不忘,其他人都变成将就了!”
说完,没等云归远回答,就接着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听说曾经有一个长得跟刘三姐一样漂亮的女子,打动过某人的心,想必那就是曾经出现过的人吧!”
云归远却连连摇头道:
“不不不,那只是一个尚未开始,便已经胎死腹中的故事,而曾经出现过的女子,应该是刚刚出现呢!”
听到这话,陆望晴假装没听懂的说道:
“用的都是什么成语啊,听着毛骨悚然的,多不吉利呀!”
云归远随即回答道:
“虽然听着不好听,可是却很符合实际啊!我和她也就是在对歌的时候产生过那么一丝的悸动,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对歌対得心潮澎湃,就动了心,可是,现实中却不曾相处和交流过,而且故事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陆望晴当即说道:
“一听这语气,还是满含幽怨,终究还是觉得有些遗憾的吧!”
云归远却幽幽的说道:
“当时或许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慢慢长大之后,才发现,错过了也是老天最好的安排,若是与那样一个不能为自己命运做主的女子相伴,与那种充满势利的一个家庭成为亲人,那就真的是进入围城,这辈子都不想好过了。”
陆望晴想了想,反而辩解道:
“其实,作为父母,为儿女做出那样的选择也不算是什么势利,谁不希望儿女过得幸福美满呢?至于那女子,想必也是考虑到,若是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得不到父母的支持和祝福,也是很伤心,所以最终还是服从了父母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