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都没有见到我的孩子,他不会就这样离我而去。”黄毛声嘶力竭的咆哮了起来。
在场的人见黄毛这么伤心,都很同情他,不少人都已经热泪盈眶了。
“你现在最该关心的人是荷花,她现在还昏迷着,听不见你的话,如果让他听见你这样大吵大闹的,她心里会咋想?你这么做只会让她更难过,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张铁森也愤怒了,脸色有些令人畏惧。
“黄毛,你听铁森哥,你是荷花的天,是她的顶梁柱,如果你都扛不住的话,难道想要让她来扛吗?”狗子拍了拍黄毛的肩膀,接着说道:“你是个大男人,要学会承担一切。”
黄毛沉默了。
所有的人也都沉默了。
“呜呜呜……”
黄毛肝肠寸断的哭声回荡在这个寂静的走廊上。
他的痛苦,在场的人虽说没有经历过,但是也都能够体会得到。
张铁森暗暗叹了口气,取掉了黄毛身上的银针。
“铁森哥……”
黄毛抱住了张铁森,像个小孩寻找到了父亲宽广的胸膛和牢固的依靠。
在他的眼中,张铁森是大哥,亦是父亲。
当初跟荷花的婚事,可是张铁森一手给他操办的。
如果没有张铁森,他也没有如今的这个家。
本来等着孩子出生,一家人就可以美美满满,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是天不尽人意,发生了这样的悲剧。
“你先好好冷静一下,说说荷花咋就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张铁森刚刚发现荷花的身上和腿上有擦伤,应该是摔得不轻。
平时荷花都很小心的,基本都在家里待着,张铁森好奇她是在哪里摔的。
“她今天跟大嫂去县城准备孩子的衣裳,回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黄毛荒乱的目光四处看了一圈,问道:“我大嫂呢?”
“我来了。”荷花的大嫂领着富元和大山跑过来了。
富元一跑过来就询问荷花的情况。
张铁森如实跟他说明了情况,富元一听直接双腿一软,一屁墩坐到了地上。
“爸!”
大山和他老婆赶紧把富元给扶了起来。
张铁森跟狗子吩咐了一声,让他先照顾好富元,荷花现在还没有清醒,不能让人进去打扰她。
然后他把荷花的嫂子叫到外面问道:“大嫂,听说荷花是在跟去县城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能跟我说说吗?”
“我们是去县城了,玩的开心了就忘了时间,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了末班车,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我们走在路上,刚好来了一辆车,
在我们身边按了下喇叭,荷花一惊吓,踩到了一块石头,脚被崴了一下,摔到了路下面的庄稼地里,我就慌了啊,开始喊救命,
有路过的乡亲把荷花送到了医院,我就让那个聂护士给你们打电话了。”荷花的大嫂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张铁森。
听完之后,张铁森明白了,心想“荷花是被喇叭声吓到了才会发生意外的。”
“那是谁的车子呢?开车的人当时没发现荷花摔跤了吗?”张铁森紧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