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铁森的话,康帮主出现了惭愧之色,轻叹一声说道:“确实,我之前是想这么说的。”
“呵!”
张铁森冷笑了一声,摇摇头就想走了。
“张神医,请等一下。”康帮主抬起手臂喊了一句。
张铁森顿了一下,冷冷的说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且你刚刚自己也承认了,带着你儿子回去吧。”
说完,他头也没有回,就迈开了脚步。
“张神医,我就想跟你说个故事,听了我的故事以后,如果你还是坚决如此,那我便带着我儿子回去。”康帮主也没有强迫张铁森留下,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我儿子天生就带有疾病,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出生就是个畸形儿,我老婆也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所以为了他,我以前是遍寻名医,可能是上天对我还有所怜悯吧,在他小时候我找个了一个神医,是神医高超的医术才让我儿子苟延残喘的活到了现在,可虽然他是活下来了,但是只能整天躺在床上……”
听到康帮主用“苟延残喘”四个字来形容他自己的儿子,张铁森的心猛的惊了一下,暗暗想着“看来他儿子确实有很严重的天生疾病,不然一个做父亲,也不会这样说自己的儿子。”
张铁森转过身,望着康帮主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你说的这个故事是真的话,那我有兴趣听下去,如果你想投机取巧骗我的话,你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康帮主点了点头,抬起一直手臂做发誓状,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在这里向天发誓,如果我接下来的话,有半句假话,我愿意遭受天打五雷轰。”
从他的神情中,张铁森也看见了那份恳求和执着。
“行了,你还是接着说你的故事吧。”张铁森吸了最后一口烟,踩灭了烟头。
康帮主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缓缓说道:“我听以前的神医说,我儿子得的是一种很罕见的病,天生骨头就特别的脆,他的童年连路都走不了,只能躺床上,甚至连动都不能动,在神医的帮助下,我儿子到了十来岁的时候,他勉强能坐住了,你也知道我家祖祖辈辈的都是练武的,然而我生了这样一个儿子,别人怎么看我无所谓,但我能明白我儿子内心的痛苦,一开始我推着轮椅看那些跟他一般大的孩子练武的时候,他还是挺开心的,可是有一次遭受了别人的耻笑以后,他整个人的性情就变了,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我身为他的父亲,我自然能理解他的心情,后来他的脾气就越来越古怪,有时候一整天也不说一句话,我就找了个小女孩贴身服侍他,在神医不懈的努力和尝试下,他终于能站起来走路了,你都不知道看见他能走路的那一刻,我激动的两天睡不着觉,我以为有神医在,我儿子总有一天能跟正常人一样,可是神医在我儿子成年的天告诉我要走了,我百般挽留,什么条件都开了,可是神医去意已决,我儿子也是前段时间受到了别人的耻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才会被打伤的,被打伤也不要紧,可这一打,把我儿子直接打回了原形,他现在只能躺着了,当我想找回神医替我儿子医治的时候,却发现神医在离开我那的第二个月就驾鹤归西了,现在想来,神医当时可能意识到这一点了,才会坚决离开,所以我一直相信,世间是有真正的高人,真正的神医存在……”
康帮主的情绪有点失控,泪水也是情不自禁的夺眶而出了。
不管他这故事的真实性与否,张铁森听了以后,也是为之动容,心里感慨万千“作为一个练武的人,却生了一个瘫痪的儿子,能不能继承他的衣钵暂且不说,就这样的情况对他而言,该是多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