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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桃夭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倒霉透顶了。
先是在睡觉的时候莫名其妙被人割破了手指。
接着扶风这个臭柳树精不告而别,丢了一封信说是要去云游四方。
什么时候去云游不好,偏偏选在他最需要用药的时候。
于是他施了个易容术,出谷去凡间的药铺配药。
结果刚进城,他就被两个彪形大汉抓进了一个满是胭脂水粉气的地方,那里的一个婶婶给他换上女孩子穿的衫裙,梳了一个过于繁复的发髻,把他关进了一间屋子,用镣铐铁链将他锁在了床上。
晚些时辰,一个陌生的男人推开了他的房门,嘴里叫着他“小美人”,非要和他“渡春宵”。
他正准备略施妖术让人晕死过去,房间里倏地又冒出了一个男人。
这男人广袖白衣,身量颀长,面若冠玉,好看得不像是凡人。
他一挥袖就把正在解腰带的那个男人打飞了。
那人从三楼房间的窗户直接飞了出去,落地时发出了惊天的震响,也不知性命是否无虞。
这下桃夭确定了,这位白衣公子肯定不是凡人,看打扮,多半是九重天上的神仙。
“时宿。”男人走到他榻边,欺身靠近他,与他隔着不到半尺的距离,语气带着些疑问,眼神含着他看不懂的情意。
“啊?”
这是在叫他吗?
他不叫时宿啊,而众所周知的那个时宿都死了五百年了。
男人见他的疑惑不像作假,托住他的后脑,将额头贴上他的,阖上了眼。
果然,这片识海里有关时宿的一切都了无痕迹,只剩属于“桃夭”的不到百年的记忆。
他紧紧攥着那截戴着琉璃串的手腕,力道很重,桃夭的腕缘小骨被掐得有些生疼。
“仙君,你弄疼我了。”桃夭不知道他跟自己贴额的目的,只是娇声娇气地喊疼。
颜褚闻言睁眼,松开桃夭的手腕:“抱歉。”
桃夭身上有一股桃花香,很浅,很淡,也很勾人,直往人心里钻。
颜褚心跳有些不稳,立直身体,问道:“你把记忆尘封了多久?”
桃夭不认识他,识海里也探不到琉璃串珠归还的那段记忆。颜褚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就是时宿将强行将自己记忆尘封了。
桃夭不明所以:“这位仙君,我还不会这么难的法术。”
他不过是一株化形百年不到的桃树精,哪里会这种大人物才会的法术。
颜褚自觉多言,叹了口气,一个挥袖,揽花入怀。
桃夭还在讶异自己怎么到了这位白衣神仙的怀抱里,周遭景色蓦地一变。
他被带到了一座恢弘壮丽、古色古香的殿宇之内。
“仙君。”桃夭好奇地张望四周,“这是九重天吗?这座殿宇是你的神殿吗?”
“是。”颜褚抱着人在玉榻上坐下,“叫我颜褚就行”
“你是颜褚?”
这就是战神颜褚?
桃夭惊奇地去摸颜褚的脸。
这一点也不像啊。
妖界的画本里颜褚是个凶神恶煞的壮硕男子,眼前这个男人和壮硕根本就不搭边,和凶神恶煞更是截然相反。
桃夭还在确认这位战神的样貌,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易容术时辰已到,真实的面容正在渐渐展露。
颜褚看着许久未见的面庞,目光逐渐痴醉。
悠远的小山眉,含情带意的桃花眼,纤巧直挺的鼻梁,狐狸似的微翘的鼻头,薄厚相宜的嘴唇。
这张脸和五百年前的“时宿”一模一样,只是神色要稚气很多。
是他。
那段寻不回的记忆有关于他。
这几百年怅然若失的愁绪有关于他。
他在自己怀里,手腕上戴着他们一起求来的那串琉璃串珠。
颜褚能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存在,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灵魂上。
这一切都在告诉颜褚,时宿对自己有情,他们已经再续前缘。
颜褚不知道他五百年前在罗刹海经历了什么,以至于肉身化为乌有,记忆尽数尘封,妖脉损毁惨重。
但只要他还在,他们就有“以后”。
只要有以后,记忆就有解封之日,妖脉也有修复之时。
“以后你和我住一起。”颜褚揽着桃夭的腰,将人压在榻上,“我们同榻同食,好不好?”
桃夭终于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
“不行,我得回凡界。”桃夭摇头相拒。
他得回去配药啊,不然发情潮怎么办?
“我若不让你回去呢?”颜褚吻了吻桃夭的耳后根,摆出一副淫恶的坏神仙姿态,“本君的溟川殿正好缺一个娈宠。”
耳后传来一阵痒意,桃夭的脸瞬间变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我不要给你当娈宠。”
九重天这群伪君子!怎么连战神都
', ' ')('是风流恶仙!
桃夭伸手推搡身上的人,结果这人看着瘦却怎么也推不动。
颜褚咬了咬眼前红得充血的耳垂,手轻轻揉摁着那柔韧的后腰:“为什么?本君不会亏待你的。”
这身衣物太薄了,腰后的手又太会挑逗,桃夭整个身子都软瘫了,那处渐渐有了一点点潮意。
这人……为什么总能找到他的敏感点?
“你别这样……”
殿内满是浓酽的桃花香,桃夭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多半要发情了。
颜褚低头,隔着上衫布料咬了一口桃夭的乳首,用双唇磨了磨:“你好香,像是要开花了。”
颜褚这个混蛋!堂堂战神居然这么下流!欺负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桃树精!
桃夭在心中怒骂,身体却不自控地抖颤了一下,张嘴也只剩呻吟:“嗯……”
“小桃妖,你明明很喜欢。”颜褚撑起身,和桃夭四目相对,“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仙君,我是一株雌雄同体的桃树。”桃夭将自己最重要的秘密和盘托出,观察着颜褚的表情,“我身上除了有男子的器官,还有女子的。”
然而颜褚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雌雄同体这件事,颜褚早在探看他的识海时就知道了。
“你不介意吗?”桃夭见他没反应,又强调了一遍,“我说我是雌雄同体的怪物。”
“我不介意,只要是你,无论什么样子都可以。”颜褚俯下身,吻了吻桃夭的前额,语气近乎蛊惑,“相信我,我不会亏待你,我会一直对你好,一直喜欢你保护你。”
不谙世事的小桃树精哪里是活了上千年的老神仙的对手,轻易就被哄诱得心旌动摇。
他将手搭上颜褚的两肋,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里全是颜褚:“那你先陪我渡发情潮吧。”
“求之不能。”颜褚擒住他的下巴颏,吻了上去。
003
颜褚吻上来的时候很凶,而且毫无预兆,桃夭又是初经人事,对接吻一窍不通,因此两人都磕到了对方的牙关。
颜褚没有太多感觉,但桃夭却被结结实实撞了一下。
恰好桃夭又很怕痛,牙关的疼痛感来得猛烈,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漂亮的眼睛霎时变得红通通惹人怜。
颜褚很小声地叹了口气,转道去吻他流泪的眼睛,像是无奈也像是道歉。
唇的触感落在沾着泪的眼部,桃夭的眼皮有点热,还有点痒,他很快就不再掉眼泪了,渐渐放松下来,手臂攀上颜褚的脊背。
安抚好他,颜褚重整旗鼓,再次覆上他的唇瓣。
桃夭有了教训,没有再紧闭牙关,而是留出了一道小缝。颜褚从这里探入舌尖,撬开了他的齿关,然后勾住他的舌头,把他吻得面色潮红。
接完吻,桃夭发现自己身上蔽体的衫裙不见了。
毫无疑问,是身上这个急色的臭神仙干的。
臭神仙只欺负他,自己穿戴整齐,看上去衣冠楚楚。
桃夭不服气,用泛着潮红的眼睛瞪他:“你也不许穿。”
“我待会儿脱。”颜褚亲亲他眼尾,“我们一步一步来。”
颜褚不是不愿意脱,也不是故作矜持,他是怕自己脱太早,会没有耐心给桃夭做前戏。
他将手探入桃夭的双腿之间,摸到一处泛着湿潮的隐秘之地:“先让我看看你的花穴,好不好?”
这个器官是以前的时宿没有的,为了日后床笫生活的和谐,颜褚先得学会抚慰取悦这个新来的可爱小东西。
颜褚通过桃夭的识海了解到,那其实算不上一个完整的性器官,因为那里不会有癸水,也没有生殖功能,只有在情动时才会流出汁液。
因为陌生手指的触摸,那里变得更湿了,桃夭不顾脸上的火烧火燎,色厉胆薄地谈条件:“看可以,但你不许进去。”
“不会进去。”颜褚用指尖搔了搔那两片外阴,“我就是摸摸它,和它打个招呼。”
颜褚知道他怕疼,也从来舍不得让他疼。
桃夭松开手臂躺好,害羞地别过脸:“那你看吧。”
只是摸摸的话,倒也没关系。
桃夭曲起腿,颜褚将他的膝盖打开,看到了他的阴茎和花穴。
阴茎是很正常的尺寸,没有沉淀过多的色素,是很漂亮的浅粉色。
花穴是比阴茎更深一些的粉色,小巧玲珑,几乎只有颜褚一个拇指的大小,因为之前的挑逗,阴唇上已有了水光。
颜褚将食指落在上方的花蒂上,轻轻用力碾磨。
他动作很温柔,不疾不徐,目光在桃夭的脸和花穴之间逡巡,确认着对方的反应。
“唔……嗯……”
汹涌的快感从身下传来,桃夭捏紧了身下的被褥,他抿着嘴,娇吟却从鼻腔里走漏了。
“叫出来,只有叫出来我才知道你舒不舒服。”颜褚中止了手上的动作,在桃夭的腹股沟落下一吻
', ' ')(',“不用忍着,我很喜欢你,不会取笑你。”
按揉过花蒂后,桃夭的花穴已经一片泥泞,房间里的桃花香浓郁得魅人。
那阴唇因为情动充血而变得肥厚,因为被爱液浇灌过,泛着湿漉漉的光泽。
颜褚目光凝那可口的阴唇上,口舌被心火煎干,大胆地征问桃夭的意见:“桃夭,我能用嘴给你摸摸吗?”
桃夭难为情极了,这人怎么总是问来问去的?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不说话就是愿意,颜褚再了解不过他的性子。
桃夭虽然体质特殊,实际上是个十分纯情的小妖,只要不是发情期,他从来不会主动去抚慰欲望,所以当颜褚的舌头触碰到那两片阴唇的时候,桃夭很没出息地,汩涌出了一大股情液。
他羞得无地自容,只敢大口大口地喘气。
颜褚并没有因为他的过早高潮而停止舔舐,而是混着那泥泞的汁液,用舌尖搔挠着那软嫩的阴唇。
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让桃夭的不自觉将腿打得更开,腰也挺得更高。
颜褚不再在外阴浅尝辄止,又将舌头往里探了一些,细细舔吻着内阴。
不一会儿,桃夭双腿开始发颤,小腹绷紧,那里下起了倾盆大雨。
颜褚没有避雨,而是等雨下完了才从那福泽之地里抬起头来,起身去和桃夭接吻。
还在高潮余韵里的小桃妖被喂了一个很长很久的湿吻,这个吻夹带着自己的体液,是很香甜的桃花气息。
004
桃夭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上人已经一丝不挂,阴茎抵在自己的小腹上,嘴角噙着笑问他:“小桃夭,你舒服了,是不是得帮帮我?”
桃夭脸红红的,声音低低的:“你要我怎么帮?”
“会并腿吗?”颜褚问。
桃夭点点头,这又不是化形。
颜褚知道他这是要射精了,加大了动作幅度,臀部微微收紧。
在几下吞吃吐纳后,时宿咬着下唇泄了精。
知道他刚射完兴致不高,颜褚没有继续含着他不放,让性器从自己身体里退出去,倾身去吻那双微颤的眼睛。
等时宿缓得差不多,颜褚揽住他的腰在榻上滚了半圈,两个人侧卧相对。
“老婆。”颜褚将手从时宿的臀后探到会阴处,轻车熟路地找到那个濡湿的小穴,用指腹揉摁了两下,“我们互相摸摸吧。”
那里已经流了很久的水了,确实需要抚慰,时宿昨日才恢复记忆,心理上还不是很习惯这个新器官的存在,他太好意思直接表达诉求,只是伸手握住抵在自己小腹上的阴茎,告诉颜褚自己没有异议。
于是颜褚双指夹住他的花蒂,轻轻捻动。
颜褚的手指很快就被打湿了。
时宿垂着眼睑,将视线落在颜褚的胸前,间或发出细弱哼吟,手上的动作时有时停。
“老婆,我跟你说过的,在床上不用遮遮掩掩。”颜褚注意到他的羞赧,吻了吻他的额头,对他说,“花穴很可爱很漂亮,我很喜欢。”
“颜褚。”时宿叫他的名字。
“嗯?”
“用手太慢了。”时宿捏了捏颜褚的阴茎,“你……用这个吧。”
时宿觉得自己多半是被颜褚说情话时那个端方的模样蛊惑了。
不然自己怎么会提出这么荒谬的要求。
花穴已经不知道高潮过多少次,阴唇被磨得都有些发痛了,颜褚却一次都没有泄精。
他往床尾爬了好几次,每一次都被颜褚扯着小腿拉了回去。
颜褚跪坐在他的身后,扣住他的髋部,把阴茎从臀缝里挤入,擦着会阴顶到囊袋。
他被弄得没有力气,只能伏趴在床上,嘴里不断地喊着“够了”,然后被颜褚以“我还没射”为由继续操干。
可能过了两个时辰,也可能更久,在时宿疲竭到没有力气说话的时候,颜褚才将阳精射在了时宿的腿间。
等时宿净身完沾上枕头的时候,东方已有熹微之色。
颜褚已经在书房落榻了三晚。
第四日,他给时宿带了桃花酿,没有取得时宿的谅宥。
那晚他精虫上脑,抓着时宿没完没了地弄了一夜,然后不出所料地,把那娇嫩的花穴外阴磨肿了。
这几日他想给时宿上药都被当做是图谋不轨打出了寝殿。
第七日晚,他终于取得了入房资格。
时宿躺在床上,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颜褚在他身旁躺下,将人小心地抱入怀里,诚恳地道歉:“老婆,我错了。”
时宿闭着眼装睡,只当没听见。
“我找到扶风的踪迹了。”颜褚又道。
时宿噌地坐起来,转身问他:“那小子在哪?”
“在妖都。”颜褚拉住他的手,“这五百年妖都繁华了很多,你想回去看看么?我们可以顺便去看看当年初遇的那座桥。”
他们的初遇其实
', ' ')('是个挺好笑的乌龙。
那日时宿喝了酒坐在栏杆上吹风,颜褚以为他要投江自尽,便用了法术把他从栏杆上掀了下来。
时宿堂堂妖王,竟然在自己的地界被人掀翻在地,自然是怒发冲冠,旋即便和这个不知礼数莫名其妙的臭神仙打了起来。
简单过了几招后,时宿发现自己竟然处于下风,猜到他身份不一般,立马变脸,拱手道:“仙君好身手。”
过完招,颜褚也认出了他的身份,道:“妖王时宿也不过如此。”
时宿闻言霎时脸色铁青。
后来,时宿才知道,颜褚那句“不过如此”不是觉得他修为不行,而是讽刺他堂堂妖王竟然欲图投江寻死。
彼时两人的关系尚在朦胧暧昧的阶段。
时宿问他:“多管闲事,我死了与你何干?”
颜褚说:“你死了我不就成鳏夫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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