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只是也不单单只有这一种功效,公主可知‘虫草’多用于何?”男子神神叨叨看着沐桃,那眼神,就像是引人堕落的恶魔,让沐桃头皮一麻。
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虫草’之毒,多用于控制别人,配以多种药材,减轻毒性,可每月定时的毒发,毒发之时仿若百虫噬体,痛不欲生,最可悲的是,中毒之人无法动也无法自尽,只能忍受百虫噬体的痛苦,只有主人每月定时给予解药,才可压制毒性。”他玩味的睨着沐桃的脸,但见她眼中一片迷茫。
施施然一笑,“公主是想杀了谁?”
沐桃眨眨眼回过神,“我不想杀人,是为了救人,我有个朋友中了‘虫草’之毒,我需要‘虫草’的根,为他解毒。”
“哦,看不出,公主还是有情有意之人,既然如此,倒是我多嘴了,可是你朋友若是中了‘虫控’之毒,便是‘虫草’之根也无法解去。”他沉吟了一下,“这样吧,我会令人为公主去寻虫草,还会送上‘虫控’的解药,以备公主的不时之需。”
沐桃垂下眼,他的热心还是无法让她完全解除疑心,略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我替我朋友,多谢阁下。”
“公主不必客气,就当是交个朋友。”男子大笑了一声,“公主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抬手一拱,在沐桃的目送下,不疾不徐的走出房,到了转角处,看清立在一颗梅树下的人,顿住脚步唤道:“月寒怎么回来了,那边不会四处寻你?”
月寒转过身,浅笑的看着男子,直言道:“我怕桃乐的性子会激怒义父,所以特地回来看看。”
男子‘哈’的一笑,“桃乐很有意思,为父的十分欣赏有胆识的女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的上我儿。“
月寒垂下眸,清浅一笑,抬手折下梅枝,捻在手中转着,“本以为会枯萎,没想到义父竟将这颗梅树,照料的十分好。”
他视线转向梅树,眼眸似透过它在回忆什么,一对阴晦的眸竟流露出一丝温柔之色,她生前最喜欢的便是梅花。
“这颗树可是我儿离开前亲手所种,为父的又怎么会忍心看它枯萎。”他大叹一声,眼角的柔色凝聚成冰,“十六年了,那个混蛋已经逍遥了十六年,我想知道,我儿准备再让他逍遥多久!”
月寒松开手,由着梅枝从手间滑落,“时机不到,义父已经等了十六年,还会在乎多等些时日吗?”
“又是时机不到。”他全身泛出暴虐的气息,重重的敲在廊柱之上,“你是准备让我等到你和桃乐的孩子出生,还是等我死的那天!”
月寒微微蹙了蹙眉心,轻笑起面对他的怒意,“义父想太多了,一个无心之人,怎会有情。”
他火冒三丈的看着对面轻笑的人,那张退去青涩的脸,与深藏在心底的那个人越渐相似,每每看到,更是无法忘记在失去她,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意。
像是将整颗心狠狠的撕裂,深入到骨中,伴随着呼吸而痛,“月寒,如今我们的兵力,财力,武器,粮饷,已经足够踏平冥国,你又为何总拿时机不到,搪塞为父?”
“我并无搪塞义父的意思,而是确实是时机不到。”他转头,视线眺望向冥国方向,“义父可知,若我们贸然出击冥国,将面临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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