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洛摇摇头,“不是我,当年我们已经举行过婚礼,又何需再来一次。”
“不是你,那又和谁?”沐桃突然想起还有个未过门的皇子等着她娶,心里顿时起了疙瘩,脸上忽白忽红。
过了好一会,才算捋顺心里的疙瘩,合上嘴向文洛那边靠了靠。
“这是王室赐婚,拒绝了便是藐视王室,抄家灭门。”他浅浅笑着,睨着她的眼柔和的似一潭春水,清晰的映着她失望的脸。
沐桃蔫着脸,家里这三个就已经够她头疼,若是再来一个,还不得折腾死人?
“不能以我旧疾未愈为借口,推掉这门亲?”闷闷不乐得咬着唇,眼里荡着期盼。
她可不愿接受这种没有感情的婚姻,那三个虽是她的夫,但不是她行的礼,心里别扭虽别扭,却没这么抗拒,可这皇子却不同,是由她亲自娶回家,人生的第一次,她可不想白白浪费。
还有这三个麻烦,也是早早将他们打发了好,正好他们也瞧自己不顺眼,想必也很乐意接受她休夫。
文洛轻叹了一声,抬手覆住她咬的发白的唇瓣,在齿印上轻轻摩擦,这就是身为皇室人的悲哀,选择之事根本由不得自己,兄弟之间更是毫无骨肉亲情可言,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厌恶皇室。
“恐怕不行,王室赐婚那年,公主正十岁已染病二年,王妃曾以此为由拒绝过,王室那边的回应是赐婚照旧,由二皇子为正夫照顾公主终老,永生不许纳妾。”
沐桃倒抽一口气,这王上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一道圣旨下令让自己的儿子娶个傻子,还终生不许他纳妾,若是这原本宿体得病没好,那二皇子岂不是得一辈子面对一个傻子?
看来,那二皇子也是个可怜的人,与她同病相怜,同样的身不由己,斜眼看向一派从容的人,心思转动间突生一计。伸长手臂环住他的肩膀,下巴抵着他的肩头,偏头睨着他的眼,对着他耳畔一呵气,轻笑道:“这皇子都快过门了,你怎么还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就不怕那二皇子容不下你?”
腻着眼前媚眼如丝的小脸,他眼眸微微一动,竟有种挪不开眼的感觉,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以前那个追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已经张大,再不是随意牵着他追着他的小女孩,而且出落的越发标志。以前就知她并不丑,还很漂亮,可是模样再漂亮,心是毒的又有什么用。
所以他从未仔细看过她的脸,也没有看过自己的,不想看,也不愿看,只是安分的守在她身边,对她做的事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完全以旁观者的态度,对待发生在眼前的一切。
说起来他也没资格说她,毕竟他们俩都是同一类人,无心的人,既是无心便可以狠心的对待一切,漠视一切,心狠了才能更方便他行事。
也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她才这么亲近他,黏着他。更是与他定下约定,只为让他永远留在她身边。
眼前的人,却再也找不大以前一丝相同的痕迹,记忆中的这对眼,总是阴沉森然,像是蒙了一团黑气,从眼底迸射出渗人的冷,不该这么清澈明亮,如同暖阳一般,让人只看着便觉着轻松,安心。
以前她的喜怒不好琢磨,许是前一刻还是艳阳满天,后一刻便是阴云密布,不似现在,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直白的让人忍不住担心,她到底能不能在这食人不吐骨的皇室斗争中生存。
明明纤弱的像是个瓷娃娃,性子却出奇的坚强,倔强,引得他对她越发好奇。
他不由得再一次疑惑,一个人的性格当真能变的这么彻底?还是说,她伪装的太好,连自己也看不穿?又或是,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公主呢?
仍记得,四年前过府而来的黑衣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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