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这薛寿山外出征战。索性战争爆发在边境地带,对于京城影响并不算大。桃香收敛平日的性子,只一心孝顺婆婆,空闲时候婆媳两个时常布施穷人饭食和衣裳,也会去庙里拜拜。只求一切平安。
但这桃香年方一十八岁,先前不知这床笫之事如此欢愉,倒是不曾想过。如今却得了薛寿山那样一个人物,那话儿又大,日夜欢愉,早已成了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白日家协同婆婆管理家事,或是和几个合心意的丫头一起做做针线,倒是可以勉强度日。
一到夜里,百般寂寥涌上心头,情难自已,时常一人跪在冰冷的地上悄悄哭泣。芙清皆是看在眼里,便悄悄差了一个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丫鬟,求人买了一件宝贝进来。
看傍晚时分,桃香又开始长吁短叹,芙清便道:“公主,别担心了。驸马爷一定平安归来哩。”桃香回首看她,只是勉强一笑。芙清凑上前小声道:“公主,恕奴婢大胆。奴婢有一妙物给您,还望公主不要推辞。”桃香来了些兴致,问道:“是什么?”
芙清拿出一只精巧的箱子递到桃香面前,桃香不客气地打开一看——顿时花容失色,满脸绯红。各位看官,您道这是什么?乃是一只玉势。此乃夫妻房中专用的物件,大小形状皆是和男人一样,甚至比普通男人还要雄伟。芙清献上的这“宝物”显然还是个高档货色,通体翠绿,龟头雕刻得绘声绘色,大小不逊色于薛寿山那话儿。上面还有大大小小不规则的凸起,看得桃香脸红心热,砰地一下关上了盒子,震得耳尖两只紫玉猫眼石耳环前后摇曳。
桃香道:“此等淫秽之物,你怎敢呈上!”
芙清跪下道:“公主莫气。奴婢只是看公主日日思念,心情低落。这样下去,公主玉体怕是会支撑不住。公主和驸马乃是新婚燕尔,又恩爱非常,长夜漫漫,公主乃是贞烈女子,自然不可能做有别伦理纲常之事,用这死物弄一弄,方可聊以慰藉。”
桃香沉吟半晌,终于还是道:“起来吧。”芙清知道她接受了,便缓缓起身。桃香脸上仍然绯红一片,十分可爱,厉声道:“出去!革你一月银米!”芙清悄声退下,公主没有把那盒子送来,知道她已经接受。银米之类,倒是对于芙清来说并不重要,只要公主身心健康,便是最好的。
入夜,桃香遣散伺候的众人,悄悄爬上床去。把那玉势拿了出来,放在手中细细把玩。别说,这做工真真不错,握在手里除了过于冷硬,和男子真人的居然没什么差别。把玩片刻,桃香张开唇瓣,把那假阳物含在口中。
想着这是薛寿山的话儿,心里便也不那么抗拒。侍弄起那玉势来。
都说隔墙有耳,那门缝儿不知何时被人推开了。那推门之人不是别个,正是家奴,名唤乔大。此人四十来岁,乃是个老醉鬼,给薛家人看东南角的大门。要说平时,定是不得入内,只是这些日子来两个管家的女人心神不宁,对于下人的管理松懈了些。这乔大吃了几杯混酒,胆子大了,想来这薛家少爷的夫人乃是公主,定是个美貌不俗的。薛寿山又外出打仗去也,定是心里寂寞,便想来碰碰运气。
不料摸到公主房门前,果真看见她点着一盏小灯,心里愈发痒痒起来。凑在门上一看,只见那美人不着妆容,却面皮不红不白,疑是芙蓉出水;腰肢不长不短,犹如柳线临风。吞肩蟒袖,昭君马上少琵琶;到膝宫靴,焉支山下无颜色。
猛然,桃香觉得有人看着自己,唬得把那死物一丢,怒道:“谁?”乔大借着酒劲出来,歪歪斜斜地在桃香面前跪下:“贱奴见过公主。”桃香大骂:“你是何人?速速滚出去!”乔大嬉皮笑脸道:“我乃是看门的乔大,公主娇贵。自然不认得我。我却认得公主手上那话儿。”说着,便想过来抱着她亲嘴儿。
桃香百般挣扎,却敌不过这醉汉。乔大搂着她便要上床去,却听门外芙清的叫声:“公主,公主,怎么了?”桃香忙哭道:“芙清救我!”那芙清本来就听见桃香尖叫怒骂,速集结了几个丫头和热心小厮来看。眼下听见呼救,下令叫人把门撞开。
乔大也不是个傻的,推开桃香,从窗户一跃而走。
待芙清等人进来,只剩下桃香一人趴在床上痛哭不已。
次日一早,桃香便整理妆容,重整旗鼓。想来这事儿乃是这几日忙乱,没有好好管理府上下人导致,不能藏着掖着,必须立威,给这些不懂事的、心里悸动的家奴一个教训。桃香叫人把乔大扭了来,这厮还急着收拾东西,想要跑路,哪知桃香快他一步!
终于,借着入房偷窃贵重首饰的名头,桃香把那乔大狠狠打了一百大板,又把他逐出府上。又抓出当年引荐乔大来府上混日子的人,一并逐出。此番下来,薛府倒是规矩不少。不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