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虞嗯了一声,看着晏歌。
晏歌磨磨蹭蹭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晏无虞的心随着晏歌脚步的临近而慢慢悬了起来,感觉他越来越近有可能过来时,晏无虞清了清嗓子,下巴一点:“坐。”
“啊?哦。”晏歌老老实实坐下来。
晏无虞看晏歌不说话,低头瞄了一眼某人似乎有些泛白的手掌,又抬头:“有事?”
“啊?”晏歌还在思考该怎么说,哥哥明明很少休息的,怎么就这么不凑巧:“那个,哥,我今天带了同学回家里玩……”
“看到了。”晏无虞此刻都没了不高兴的情绪,掩盖某个真相比兴师问罪更重要。再说,其实刚才看到晏歌跳舞的开心模样,他心中隐约也为这种改变感到欣慰。
看到了是什么态度呢?晏歌摸不清哥哥的心思,依旧有些惴惴不安,老老实实端坐着,检讨:“我……我下次应该先跟哥哥你说一声。”
晏无虞嗯了一声,先斩后奏这种事情,确实不太好,他希望晏歌是一个勇敢而坦荡的人,有什么事情就开诚布公地说,哪怕意见不一致,也可以商量探讨。
晏大公子有些忘记了他自己是个惜字如金只比闷葫芦好了那么一丢丢的人。这样威严的哥哥面前,弟弟哪里敢发声?
“他们都是新传院篮球队的,是颂哥的好朋友。”晏歌亡羊补牢般开始介绍解释,“平时我们都一起玩,他们都待我很好……哥你怎么了?”
晏歌忽然疑惑发问,因为他发现原本端坐的晏无虞忽然身体震了震,而后脸色一变,晏歌不觉得自己哪句话会惹到哥哥。
晏无虞:你hold不住你挑战什么高难度!?现在把我脚做支撑是什么意思?我的腿是你的垫子吗?你问过我的意见和我脚的感受吗?
唐颂在桌底下低着头:艾玛,紫檀包浆太好,面有些划,一时失手差点穿帮,还好有老大的腿挡一挡。
……就是挡的部位有点不对,硌着胸了。
“哥?”晏歌紧张兮兮。
晏无虞深呼吸一口,平静语气:“没事,和朋友交往正常,自己把握就行。行了,你出去招呼朋友吧,我忽然想到一些事,打个电话。”
“哦好的,”晏歌乖巧起身,心中舒了一口气还有些喜滋滋的——大哥好通情达理啊,难道是因为以前他不怎么愿意和大哥沟通所以一直对大哥存在误解和偏见吗?
颂哥说得对,有时候还是要在大哥面前勇敢表达。
走到门口的晏歌想到颂哥,这才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转身正想开口问,猛然发现身后的哥哥正蹙眉满脸不高兴地往桌底下看。
晏无虞余光瞄到晏歌,立即抬头,若无其事:“还有事?”
“哦,没有。”晏歌急忙摇头,出门关上了门。
一坨重物跌落在铺着地毯的地面,双手抱着晏无虞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