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嫻不敢脱衣服,只是大费周章地把手从袖子抽出来,在还穿着外衣的情况下脱掉内衣。她的长版t恤像布袋一样掛在身上,看起来有点好笑。
看她套着垂下两只袖子的长衫,胸口的图案还是维尼熊,黄乘风觉得陈安嫻可爱极了。
他把手挲上她的腰,轻笑道:「你真可爱,还特地做这么麻烦的事,这衣服等下还不是要脱掉?」
黄乘风粗糙的手指刷过陈安嫻光滑的肌肤,让她浑身颤慄。这只是最平和的开始。他灵活的手掌在她衣服里游走,一次又一次摩挲、揉捏、按压那柔软的女体,带来阵阵酥麻的电流。她紧紧扒着他,不知该把自己贴近还是把他推开。
每个抚触都让陈安嫻想呻吟出声,她死死咬住嘴唇忍着,直到他的手指在她脊椎末端画完圈圈,继续往下搔刮股间的深沟,她终于忍不住发出甜腻的低吟。
黄乘风轻笑,在她耳边低语:「喜欢这里啊。」不知是好心还是坏心,粗糙的指腹更是卖力地抚摸那处。
陈安嫻只能轻轻抽气,身体不断拱起又落下。
黄乘风用他的双手探勘了陈安嫻所有敏感所在,再用唇舌确认了那些位置。她只能呜噎、娇喘、呻吟,承受心爱的男人带给她的愉悦。
她软软地瘫在他怀里不住喘息,却还是在模糊的神识中捞出一丝清明,「乘风,我也要你快乐。」
黄乘风笑了,那沙哑的嗓音真是撩人。「好,帮我脱衣服吧,看要怎样随便你。」
「你喜欢哪一种?」陈安嫻认真问。
「你喜欢的那种。」黄乘风也认真答。
陈安嫻喜欢的,是她认为黄乘风会喜欢的那种。所以她现学现卖,先慢吞吞地脱掉他的上衣,然后用柔软的小手抚摸他。黄乘风结实劲瘦,到处都是肌肉,手感好极了。她沿着他的肌理,一块肌肉一块肌肉细细抚摸,揉搓完八块腹肌,再摩挲他的胸肌,然后摸上他的臂膀。
陈安嫻突然不动了。
察觉到陈安嫻停下动作,黄乘风笑着说:「不许偷懒。」过了一会陈安嫻还是没反应,黄乘风才刚要起身,就觉得手臂溼溼的,抬头一看,发现那是陈安嫻的泪。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眼里滑落,掉到他手臂上。
「怎么了?」原本躺着享受情人爱抚的黄乘风连忙坐起来,把陈安嫻拥进怀里。「怎么突然哭了?不舒服吗?不喜欢就不要做了。」看到她哭,黄乘风心疼得不得了。
陈安嫻摇头,止不住泪,「不是我的事,是你手臂好多疤,受伤的时候一定很痛。」
黄乘风怔了。他臂膀确实有几道疤,是几年前协助客户逃离家暴的丈夫时,帮那位太太挡了砸过来的椅子,因此受了些皮肉伤。
这小女人竟然为了他身上有疤哭得那样伤心,黄乘风的心像泡了蜜一样甜。他把她抱得紧紧的,「傻瓜,别哭。都是小伤,我皮粗肉厚,不痛的。而且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知道,但就是忍不住。」陈安嫻擦乾鼻涕眼泪,「躺好,我要继续了。」
黄乘风欣然接受。这次,陈安嫻从手臂的疤开始,舔吻他每一寸肌肤,像野兽舔舐伴侣的伤口。
陈安嫻每舔一口就点燃一小簇火,黄乘风很快就全身发烫,盈满柔情的心中,同时爆发出猛烈的慾望。他没办法再忍耐。
「安嫻,我现在就要你,可以吗?」
伏在他身上的陈安嫻抬起头,娇娇软软地答应:「好。」
黄乘风翻身,把她压到身下,狂野地吻她。他用唇舌双手一次又一次造访陈安嫻敏感的所在,直到她难耐地全身颤慄,娇吟不已。
仰躺在黑色床单上的莹白女体像一朵将开未开的花,绵软有如水做的一般。
黄乘风知道心爱的女人已准备好为他绽放。他戴好保险套,伏到她耳边温柔地说:「不要忍耐,痛的时候就叫出来。也不要咬自己,想咬的话咬我好了。」黄乘风知道,陈安嫻忍耐的时候会咬自己的嘴唇。
她眼神迷濛地望着他,「好,我不忍。」
黄乘风沉身进入,同时吻住她。陈安嫻没有忍耐,喉间的呼痛声被黄乘风尽数吞去,她有种错觉,彷彿自己过往的苦痛,也被身上的男人一併吞下。
黄乘风是如此温柔,陈安嫻不禁流下幸福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