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热闹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见他们都靠拢过来, 机不可失，陈楚楚忍着恶心, 亲密地挽住副教主的胳膊, 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副教主眯着眼睛, 单手揽住陈楚楚的腰, 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问道：“又想耍什么花样, 宝贝。”
付芳停止晃动酒杯，目光冷冽地望着他们。
渐渐地，周围人都走了过来, 他们均衣冠楚楚，手持酒杯，面带微笑。时机到了, 陈楚楚立刻嗓音甜蜜地问副教主：“那母亲同意我和妖王殿下在一起吗？”感受到副教主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阴冷无比, 陈楚楚吞了口唾沫, 尽量保持微笑，“我是真的很喜欢殿下呢。”
付芳嗤笑一声。副教主盯着陈楚楚的面庞，没有回答。
只有高盘发女人认为陈楚楚是副教主的女儿, 为了讨好副教主和“未来的副教主”, 殷勤地加入讨论，“听说妖王殿下不到五十岁, 就已经独立击败了不少魔界的大能, 这可是相当了不起的战绩……想想我五十岁在干什么, 好像还自以为是小姑娘, 和几个男人不清不楚地调情，如果传闻是真的，妖王殿下确实是不错的副教主女婿人选。”
陈楚楚对上副教主的双眼，原以为会生气，会恼怒，至少应该推开陈楚楚，像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忽视她，冷落她。谁知，副教主很快平静下来，轻描淡写地说：“这么说，我应该把妖王殿下也请过来。你说呢，宝贝。”
挑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再挑衅下去对陈楚楚不利。正要服软，却听付芳淡淡地说道：“不错的主意。上次我被他暗算了，这次正好要向他讨教讨教。”
一个女孩子捂嘴惊呼道：“大人，你还跟妖王殿下有过节？”
付芳轻笑着说：“有过节那不是很正常。”她顿了顿，将高脚杯对准陈楚楚，意有所指地说，“就怕有的人连讨教的资格都没有。”
陈楚楚不想搭理她，瞪了她一眼，准备转移话题，却被副教主重重地按住。
敞亮烛光下，不太亮眼的黑眸眯起，声音阴沉躁戾：“付芳，这儿可不是主殿，说话是不是不该这么随性？”
付芳抿了一口酒：“听不懂副教主在说什么。我这人说话一向严谨，从来都是空穴来风。”她微微笑着环顾四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不会说假话，副教主那些心思我就不直说了，难道敢做不敢认么。”
话音落下，抽气声四起。
陈楚楚倏地抬头望向付芳。
算是她低估了这个女人，先前以为她在神殿的地位应不会很大，如今她这般气场，似乎派头不比她这母亲小。
副教主平淡地说道：“有什么不敢认，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只是让她做我的继承人罢了。”
“原来如此。”付芳点了点头，“可是大人似乎忘了神殿的规矩。作为继承人，首先需要具备的条件，那便是入教。据我所知，您的这位女儿并没有入教，先前还端了我们在妖界的几个据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