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廖夫人撂下手里的一碟花生,紧张站起,眼里是焦急与担心。
靖国公连忙轻挽住廖夫人的手,道,“你没看到淮儿脸色不大好,那是身上受了伤,淮儿也不是好屈服的,方江硕的腿就是他踢断的,当然,我也让人补了一脚。夫人不要担心,沁雪那孩子照顾的很好!”
廖夫人还说什么?她嘴唇抖动,什么也说不出来,甩开靖国公的手重新披上了大袖披风,几步走出门去,不是走,几乎是小跑!
院里站着的仆俾们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正房里闪出来,靖国公紧跟在后,一个劲叫着夫人夫人。
这可了不得了,这是出什么事了,廖夫人身边的人紧忙追在廖夫人身后,这在旁人看来,简直就是一个阵仗。
靖国公懊悔,夫人心疼孩子他也想看看,到底伤到哪了,其实前面铺垫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一步。可看到夫人这样,又心疼夫人。
“夫人,你慢点,你慢点,别着急!我不是说了沁雪照顾的很好吗?”靖国公脚步跨的大,很快拉住廖夫人的手,却不想,廖夫人忽然停住脚步,转身眼角含泪道,“你还我的淮儿!”
“淮儿不是在这儿吗?”靖国公摸了下自己鼻子,道,“你这样兴师动众地,是要告诉府里所有人吗?快别这样,咱们沉沉稳稳地去,可别吓着孩子!”
廖夫人抽泣一声,转身往前走去。
靖国公这时候心里也不好受了。
快到清韵居,廖夫人只让近身伺候的张嬷嬷跟在身后,到了近前,张嬷嬷上前敲清韵居的门,小丫鬟开门一看是夫人又转回来了,连忙给另一个道,“怀香,快给奶奶说一声夫人来了。”
靖国公站在廖夫人身后翘首看向清韵居。
也就点香的功夫,顾炎林和沁雪就走出来,看到廖夫人和靖国公,道,“爹娘,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廖夫人走进屋子,靖国公对顾炎林道,“进去你屋里说话!”
顾炎林和沁雪互相对了一眼,跟着进了门。
“沁雪,淮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却满着我!”廖夫人又转身对顾炎林道,“伤在哪,让娘看看!”
靖国公看向顾炎林,道,“你母亲都知道了!”
顾炎林心里一暖,道,“母亲,不碍事!”
一句不碍事,可把廖夫人心疼死了,从小到大没有机会好好疼宠,好不容易回到家里,竟然遭受这样的毒手,心里气的怒火中烧。可是顾炎林太懂事了,这就让廖夫人更加觉得对不起顾炎林,连带着对靖国公也没了好脸色。
沁雪吃了廖夫人的刮落,可是心里是理解的,廖夫人爱之深,情之切,要是不让她现在知道,以后知道了,廖夫人自己却没有照看顾炎林的机会,甚至像现在这样关切的话都不能在儿子面前说一句,那是才是真真的难受呢!
廖夫人吩咐人连夜又搬了许多东西进清韵居,都是廖夫人的私库里最好的补品。最后不忘和沁雪说道,“看母亲太心急,连带着你也吃了我的一顿排头,你是有身子的人,是母亲不好,没有想到这一点。就原谅为娘这点私心。不要往心里去。好孩子,和淮儿一起好好补补,要吃什么用什么,只管打发人来告诉我!二房那个混账东西,这些年是想的太多,心思邪了。”廖夫人当着老公儿子媳妇的面哭了一场,临走有絮絮叨叨说了许多,靖国公等到廖夫人走出门,这才有机会和顾炎林沁雪说话,道,“好好将养,你老子还没死绝!”
多好的一家人啊!沁雪看着靖国公方伯基离开的背影,道,“父亲做到这样,不知是谁的福气?”顾炎林抬头目光灼灼,道,“你的!还有我们和孩子!”
沁雪语带笑意,顾炎林看着沁雪,冷不丁搂过她的身子,欺身上前,低眉目不转睛地俯视沁雪,道,“小东西,打趣为夫?看为夫怎么收拾你!”
“哎吆!脸都红了!”沁雪又笑着丢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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