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留在程家吃了午饭,参观了程湛兮的房间,在她房里睡了午觉,下午就告辞了。女未婚女未嫁,第一天见面就留宿程家,委实不合适。程湛兮有别的住处,她回国为了画画清静,经常一个人出去住。
程湛兮从车库里开出辆保时捷帕梅,白色的车身宛然如新,郁清棠看着先前在谭凌菲微博里看到的车,一时有些出神。
程湛兮从里面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向郁清棠歪了歪头:“怎么了?”
郁清棠惊醒,神色如常道:“没。”
她弯腰坐了进去,熟练地系上安全带。
“晚上想吃什么?”
“我对京城不太熟,你决定吧。”郁清棠在京念过七年书,但深居简出,食堂、宿舍、教学楼、图书馆,构成了她几乎全部的生活。
“行,那就我决定。”程湛兮伸手过去挑起她的下巴,“郁小姐晚上肯赏脸陪我吃晚饭吗?”
郁清棠低下脸,下巴落进她掌心。
“赏。”
“感谢您赐予我这份荣幸。”
程湛兮善于在生活中制造各种让郁清棠主动的机会,即使是不会有第二个答案的表达。积少成多,江流成海,总有一天郁清棠会勇于并习惯于表达她的内心。
程湛兮驱车离开家,载着她到大半个小时车程以外的独栋别墅。
这里比程家的占地面积要小许多,也没有如云的佣人,程湛兮离京后,只有固定时间来做保洁的阿姨和修建花树的园艺。相较程家主宅的豪华,郁清棠更喜欢这个小点的别墅,没有旁人打扰。
程湛兮第一件事是给她录指纹,把密码一并告诉她。
“以后这就是我们在京城的家,将来……”程湛兮含混带过“结婚”二字,脸颊有一点发烫,道,“再换别的。”
程湛兮神情不自在,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本来按照郁清棠现阶段的脑回路是没办法脑补出“结婚”两个字的,但是她刚知道程湛兮逃婚的事,鬼使神差地联想出了正确答案,也读懂了程湛兮忽然红起来的耳根。
她们俩刚在一起三个多月,郁清棠对结婚还没有明确的想法,是以没有作出回应,揣着明白当糊涂。